梵蒂岡,聖伯多祿大教堂,主聖堂內。士郎站在聖壇中央,四周的座位上坐滿了聖堂教會的各種高層,甚至包括了教宗。
“孩子,你想好了嗎?”老人滿臉皺紋,但卻無人能輕視,他是聖堂教會明麵上的最高統治者,教宗-倪下二世,本身也是一個王冠級別的最高階魔術師,據一些傳聞他已經達到了根源。
直麵台上的教皇,士郎微微點頭,教宗見狀,輕輕用手杖敲了敲地麵。
大教堂後麵通道的陰影中走出了幾個神職人員,一個外表看起來還算年輕、衣著嚴謹的女性走在前列,她眼睛細長,留長發,右眼被頭發遮住,但士郎卻能感受到她平凡的外表下暗含的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埋葬機關的首領,納魯巴列克(ナルバレック),實力極其強大,曾經封印過數位死徒二十七祖!
她身後則跟著一位藍色短發麵無表情的少女,一個滿臉皺紋的和藹神父。
“切切,就是這個小不點想進埋葬機關?我不收廢物”,納魯巴列克在教宗麵前毫不收斂,大大咧咧地盯了士郎說道。
“他雖然年齡不足,但本身實力不弱,應該可以順利進入埋葬機關”,教宗絲毫不介意納魯巴列克的無禮,依舊溫和而沉穩的說道。
納魯巴列克露出了一絲詫異,“哎?教宗竟然如此賣力的推薦一個小不點?”,隨後臉上展現出了惡劣的笑容,“不過那幾個候補人員都被我玩死了,他想要進來的話就直接和末席打吧。”
原本慣例是新人同埋葬機關候補人員進行對練,勝者出線,但納魯巴列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給士郎提升了難度。
士郎一直靜靜地站在台前,從開始到現在內心沒有一絲動搖,畢竟自己是聖堂教會的後備力量,教宗不會坐視自己被納魯巴列克這個女人弄死,而無論是誰和自己對練,都能使士郎在能保命的前提下測試自己的極限,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嗎?
直視教宗詢問的眼神,士郎聲音嘹亮而沉穩,“我願意接受挑戰。”
納魯巴列克身後那個藍發修女,邁起步子從士郎身邊走過,向大門走去。
她年齡大概十五六歲左右,容貌秀麗而聖潔,但聲音卻如同寒冰一般清冷,“我做你的對手,戰鬥要分出輸贏,生死不論。跟我走吧。”
梵蒂岡附近的一片密林之中,除了士郎與藍發修女之外,所有人被遣散,勝者活著走出樹林,規則簡單明了。
數根黑鍵朝士郎飛來,竟帶出了音爆之聲,如同狙擊子彈一般。
不愧是埋葬機關人員,隨手之間力量直接超出人類極限,士郎直接躲開朝修女衝去。
“叮-叮-叮”黑鍵交響之聲響起,士郎露出驚容——修女很強,身體素質遠超一線代行者,但士郎更強:力量比修女強,速度比修女快,魔力比修女強……但是打不過!?
黑鍵如同變成了修女身體的一部分,或刺、或撩、或挑、或擲……飛速交手之間,修女受傷3處,士郎受傷14處!如果要不是士郎恢複能力驚人,在這短短幾秒鍾就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自從士郎聘請各種高手教學之後,學遍全球30多種頂級武術,無一不是融彙貫通,自信就算是麵對絕代宗師,自己也能橫掃。
然而此時和修女對練,士郎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通過回溯魔術學習的技藝,相當於偷師和模仿:技巧可以模仿,時機無法掌握;形式可以模仿,精要無法領會……士郎畢竟隻能自己模索,缺少長久的曆練來加深,以及生死之間的領悟與體驗。
兩人身上不停地留下傷口,不停的恢複,令士郎詫異的是,修女的恢複力比他還強,受傷瞬間恢複。要知道士郎可是融合了魔龍的生命力,恢複傷口都要一兩秒,而修女是傷口都還沒劃完,便開始恢複!
修女黑鍵上的技藝之精湛,士郎無法匹及,但士郎的優勢在於能發揮各種技藝與武器的長處。
士郎之所以挑戰埋葬機關強者,目的是為了驗證自己的實力與頂級強者的差距,並非是要消滅對手。
兩人不停地在樹林中打鬥,從地上打到了樹上,拖下去沒什麼意思,黑鍵技巧不是一次對練就可以提高的,士郎決定加把勁。
突然士郎腰間出現一把太刀,“居合——”,刀光如月牙一般瞬間劃過,修女閃避不及,格擋的黑鍵被一股力量帶開,原本斬在腰間的刀光斬在了身體上部——傷口從右邊鎖骨延伸到了左邊的肩膀,深可見骨!
投影瞬間轉換武器,居合這種近距離破壞極大的技巧極速施展,利用太極的四兩撥千斤的運力技巧蕩開對方武器,一擊竟功!
這就是士郎的恐怖之處,各種武器與武技隨時隨地信手拈來,發揮出最恐怖的殺傷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