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官場,身不由已,稍有不慎有可能滿盤皆輸,劉天賜每走一步也如履薄冰,他也很需要朋友,秦川對於他能夠選中自己,信賴他,也是感到很高興。
待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劉天賜待大家都落座清了清嗓子道:“現在開會了。”
坐在秦川身旁的曹陵,也就習慣性拿出本子來記錄,他是秘書,平時記錄開會要點,回去以後也好寫會議記要,都是他所份內的差事。
“有件事,我一直跟大家商量一下……”劉天賜說得很客氣,特意停了一會兒,為接下來的話做個鋪墊,然後,用手指了指了秦川介紹道:“他就是同濟藥業的CEO秦川!”
以這麼個方式,將秦川介紹給大家,但卻沒有得到預期的掌聲,會場是一片寂靜,參會人都用目光齊刷刷的注視著秦川,都在心裏問一個問題,劉天賜葫蘆裏到底在賣會什麼藥?
會場的官員都是人精,他們都聽說了最近同濟藥業深陷風口浪尖之中,但是,劉天賜這一介紹,讓大家都在揣摩劉天賜是不是要有要力挺這小子。
即便是力挺,那麼目的又是什麼?他們都想知道,但沒人敢問。
會議室的氣氛很怪異,安靜的讓初來乍到的秦川從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他一下子意識到,接下來安靜的會議室絕不會平靜,一番唇槍舌劍即將展開。
秦川的感覺很快就得到了證實,有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的男子開了口,打破了會議室裏寂靜。
“劉書記,有件事,我不明白,你能夠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劉天賜明白該來也終會來,怕也沒用,倒不如直接麵對,不動聲色的將視線移到那位提問的仁兄,一看這位仁兄,劉天賜頭開始隱隱作痛,這位老兄就是袁成周。
說到袁成周,不得不說這家夥既刁又滑,是個老油條,年紀日漸增大,升遷無望,又沒有被開掉的顧慮,做事也就沒了年輕人的動力,不幹活而且還牢騷怪話一大堆。
像這樣有位置又沒實權的人,一般最是難纏,袁成周這位老兄也似乎明白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一般時候,開會也不說話,這次卻主動跳出來,也難怪劉天賜會頭疼,這貨分明就是來找麻煩的。
頭疼歸頭疼,劉天賜還是露出笑嗬嗬的模樣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盡管說。”
袁成周這次主動當探路石,大家都非常的感激,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挪向了他,倒真的想聽聽這位仁兄又會有啥高談闊論。
平時這家夥不待見,轉眼間成了眾人的焦點,頓時來了精神,神氣活現道:“按每年繳納的稅款,同濟藥業在江東市幾乎排不上名次,再說,這次開會是常委例會,也不企業家座談會,為何要單單把他請來?”
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想知道,隻是袁成周問了出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望著劉天賜,希望他能夠給一個滿意的答案。
“老袁,我很高興,你能夠問這個問題,當然,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劉天賜故意賣了關子道。
袁成周反正是鹹魚不怕曬,脖子一擰決定硬碰硬道:“洗耳恭聽?”
劉天賜一看這貨分明就是想找茬,如果不說一個讓大家心悅誠服的理由,估計後麵會遇到更大的阻力,在他的眼裏,袁成周也不過就是攔路石而已,隻有搬開他,後麵才會更加的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