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爹爹和娘親都會老去的,到那個時候,你願意還看見兩個民族繼續交戰,而站在你對麵的是七七,是慶慶嗎?隻有兩個民族真正的融合,和平相處,就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玄七上前將赫連念扶了起來做好,繼續說道:“也許爹爹有生之年沒辦法完成這些事情,但爹爹希望你可以!”
玄七緩緩的將人皮麵具重新戴上,說道:“在你娘親麵前,爹爹不會取下麵具,是不希望你娘親會幻想破滅,也不希望你娘親會重新活在不快樂之中。無論你原不原諒爹爹,爹爹都請求你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你娘親。”
玄七說完,獨自走出亭子,解開了馬韁,對著赫連念喊道:“上馬!”
看著赫連念從亭子當中走了出來,上了馬背,玄七方才將馬韁交給了赫連念,雙腿一夾馬腹,向前而去。赫連念並不說話,隻是像個泥塑一般,任胯下的汗血寶馬跟在玄七的背後。此後一路,赫連念始終都是不肯說話,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是將背部對著玄七,玄七自然知道赫連念一時還沒辦法接受這麼多,也就聽之任之了。
兩人一路北行,這一日卻是到了上穀城外,遠遠的看見城門口擠滿了人群。兩人策馬向前,卻見幾個捕快正拉著一個老漢,用鐵鏈鎖上,圍觀的人群似乎都認識這個老漢,紛紛開口為老漢求情,不願意讓捕快將老漢抓走。
“這胡老頭放火燒了徐員外家的房子,高某奉命捉拿,你等休要阻攔,否則便一概以同罪論處!”
“高鋪頭,這徐員外可是逼死了胡老頭的女兒,怎麼不見你去抓啊?”人群中有人高聲說道,頓時應和聲四起,紛紛譴責起那高捕頭來。
那高捕頭似乎有些有些慚愧,向著四周抱拳說道:“諸位,諸位,高某隻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還請諸位行個方便吧,讓高某能夠交差。”
“枉你姓高的還是少林的俗家弟子,真丟了少林寺的臉了!”
“就是,就是,也不過是個欺善怕惡的主。”
“滾回少林寺去吧!”
玄七見城門口被堵住了,幾個守門的官兵似乎也是習以為常,並不上前驅趕眾人,自己想要過去卻是不能,當即下馬拉住一個圍觀的漢子,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原來是山穀首富徐員外因為看上了胡老頭年方十六歲的閨女,偏生胡老頭的閨女誓死不從,徐員外放下狠話,便回去了。
就在今天天亮前,有賊人潛入胡家,卻是將胡老漢的閨女搶走了。胡老漢雖然看不清是誰搶走了自己的女兒,但猜想定然就是昨日來過的徐員外無疑,當即衝到徐府找徐員外要人,人沒要到,卻是被徐員外以擅闖民宅給亂棍打了出來。
胡老頭帶著一身傷前往縣衙擊鼓鳴冤,縣太爺派人前去徐府查過,並未查到胡老頭閨女的下路,便讓胡老頭先回家去靜候消息。胡老頭深怕閨女受害,又是被徐府的家丁打出了一身傷,便一時氣不過,偷偷潛入徐府,點燃了徐府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