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在這裏見到你的時候,我幾乎想要去擁抱你,可是我克製了我的欲望,因為你是叛徒,罪惡的叛徒。如果我去對你做了些什麼甜蜜、曖昧的事,那組織肯定也會認為我是叛徒,會徹底放棄我。那麼又將失去組織對我的信任。你猜對了,我對你還存有年少時的感情,可是我現在,以利益為重。

“舒茸,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講過,我燕卿,在你走後,不再注重感情那種一文不值的東西。”

米端卿冷笑著說完一番話,手中赫然出現一條長長的鞭子——狂雷鞭!

杉嫻大驚失色,不顧形象地大喊道:“阿卿,我、我是你最愛的舒茸啊!你怎麼可是……對我起殺心!”

米端卿的手撫摸著狂雷鞭,那些一根一根沾滿了劇毒的刺對於身為主人的他來說完全不起作用,像是軟綿綿的橡皮糖。他揮了揮狂雷鞭,那種戰鬥的感覺重新回到他的身體裏——燕家兒女,嗜戰。

他勾起嘴唇,邪笑道:“舒茸?她早就死了啊。杉嫻,你的偽裝術,真是差到家了。那我就送你‘回家’吧。”

一語既出,杉嫻突然感到房內有一種無法抵抗的壓抑的力量,狠狠地將她的力量抽走,她跌坐在地上,無法動彈。杉嫻恐懼地睜大雙眼,看著燕卿拿著狂雷鞭慢慢靠近——

天哪,那天舒茸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可怕的狂雷鞭在她眼前揮舞,她居然還能笑著迎上去?

第一下,在喉嚨處下手。

“這是你的喉嚨,應該發出你自己的聲音,可你卻用了舒茸的聲音,充滿罪惡的聲音——死。”

杉嫻悲憤地瞪著他,試著發聲,卻隻能吐出幾口鮮血。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都在臉上狠下毒手。

米端卿像極了辣手摧花的嬤嬤,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害別人。他一邊揮鞭子,一邊冰冷地說著話:“這張臉也是舒茸的,杉嫻,你明明長得挺妖嬈的,幹嘛要裝清高?錯漏百出,難怪你會落入如此下場。這三下,便宜了你。”

杉嫻狠咬嘴角,她現在連反駁的話無法說出口,隻能含著血淚,咬著唇受盡米端卿非人的淩辱和虐待。

第五下,在腰上。

“把你粗得像水桶一樣的腰變成舒茸的柳枝條,纏了不少束腰帶吧?還穿著白紗裙,真是惡心死了。”

杉嫻明知自己的腰也很細,但已經不想跟他拚命了,越拚越累,反正也是死路一條,不過是受盡虐待再死而已。錯就錯在,她聽了Boss的話,化裝成舒茸的樣子去欺騙米端卿,到底還是她遭到了報應。

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女人的花容月貌,悅耳的聲音,還有引以為傲的腰肢……全部都受到了米端卿狠狠的折磨。狂雷鞭啊,如何痛苦的折磨。就算不說肉體上的痛苦,就是知道自己已經不成人樣,杉嫻也覺得心痛不已,仿佛一瞬間窒息。

折磨沒有因為她眼中的哀求而停止。第六下和第七下,打在了她的腿上,米端卿把她變成了一個癱瘓的殘疾人。

“你的腿不像舒茸的腿,裝也不裝得像一點——幹脆讓你一輩子失去你的美腿罷了。”他說得風輕雲淡,一點也不理會眼前的“美人兒”的淚水斑斑。

“好了。”他折磨夠了,居高臨下地看著杉嫻,最終抬起了狂雷鞭,狠狠地朝她的心髒甩去——在某種情況下,他不過是一個心軟之人,看著舒茸的臉被他毀成這樣,他也不忍心繼續下毒手,一鞭了斷了她的性命。

她死的時候,閉著眼睛,笑著的。

對於一個受盡屈辱又沒有寄托的女子來說,死或許是最好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