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袁曉溟皺了皺眉，暗罵自己沒智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
她起碼知道，她不算很慘，比她可憐的人，還有很多。
比如暝丹就是一個。
不過暝丹很快恢複過來，帶著喜悅的聲音說：“小時候我的女兒們很喜歡人偶，你知道她們現在是不是人偶師嗎？”
又是……人偶師。
原來她們小的時候就喜歡人偶了。
怪不得袁筱筱說的，阿森爾是個偉大的人物。
習慣是從小養成的，小學老師許纖纖說的沒錯……
“嗯。”袁曉溟閉上眼睛，“阿森爾現在是人偶師沒錯，還很厲害呢。至於媽……阿忒蔓夫人我就不知道了。”
還是提到了她——阿忒蔓。
暝丹收斂了點，依然保持著那種喜悅的態度，但卻一字不提阿忒蔓。
“嗬嗬，我就知道阿森爾那小丫頭是個好孩子。雖然小小個，有些責任感，也有些小調皮，但是，她還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啊！真想見到她！”
……
袁曉溟看著空氣，仿佛暝丹就在麵前。
……暝丹。
謝謝你。
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阿森爾有什麼好嘛，嚴嚴肅肅的，還……”剛想把“還不給我認媽媽”這幾個字說出來，就止住了。
那個已經不是我的媽媽了，還說什麼？
現在想起，才覺得阿森爾是對的，她沒有錯，她本來就不是她女兒。
想到這裏，心又涼了。
“……阿森爾沉默寡言了嗎？爾爾還曾經說過，永遠都很開朗的呢……但是我都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了。”
暝丹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袁曉溟一個人抱著雙膝，有些孤獨，也有些還怕。
剛才，一直都是暝丹在陪伴著自己吧？
原來她早就知道，我很孤獨了。
袁曉溟感動了，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暝丹，你真是一個好人。
“孩子。”
暝丹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繼續問：“阿森爾結婚了嗎？”
這個問題……
很幼稚。
袁曉溟嘴角抽搐著，擦汗，“沒有。我隻見過她一麵。”
“是啊……爾爾說過，是不會結婚的……你知道嗎？爾爾是個很可憐的孩子。她是我的長女，所以肩上的事情就更多。我知道，她恨她的父親，盡管她表現得多麼無所謂，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孩子。
“她的恨，就是為我打抱不平。
“她以為，他父親的離開，是拋棄我。是認為我不再有價值了……是想我一個人擔當所有的責任……爾爾一直以為我不了解她，所以很寬容，很大度。但是她又何嚐了解我？爾爾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但是她現在不是了，她已經長大了……不過，我身邊還有你這個孩子。”
如果袁曉溟可以看到暝丹，那一定會很驚訝。
暝丹現在的樣子是笑著的，痛並快樂著。
就算她們離我而去，我也不會悲傷。就算溟溟不是蔓蔓的孩子，我依然會傾盡全力去愛她。
溟溟是我唯一可以好好去照顧的孩子了。
殊不知，袁曉溟已經慢慢走進了夢鄉。
暝丹淺笑著，望著遠遠的月亮，現在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成長，等到那個時候，我會助她一臂之力……
好好成長吧，小溟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