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靠在床頭,手中緊緊的我這那塊暖玉.
身體好像裂開了
"三哥,禩兒"在意識模糊前,我喃喃的叫道
突然眼前閃過一道亮光,亮得讓我睜不開眼,我知道,是我回家的時候了
四年前
整個人似乎虛脫了,好渴,好想喝水,眼皮好重.我費勁力氣,睜開眼睛.蒙朧中,一個明黃色身影出現在眼前,緊抓著我的手,手心很溫暖.有點貪戀那雙手,是淺藍嗎?
"淺藍"輕輕的喊了一句,有重新昏睡過去.
夢中,淺藍躺在,臉色很蒼白,卻還是溫暖陽光的微笑,望著我
"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的任性,你哥的病怎麼會耽誤?為什麼,你這樣害他,他心中仍隻有你,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留在這裏?"明雪哽咽著說,眼中充斥著哀傷,嫉妒,與怒火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想這樣的.我並不知道,淺藍的心髒不好的!"無限的悔恨充斥著我的腦袋.醫院的湖麵是那麼的平靜,卻不知承載著多少悲傷?也許醫院的湖之所以能淹沒我,怕是那裏的絕望與眼淚太多了!
"那就離開他吧!那樣他才能安心住院治療!"秋風吹過,她的笑容十分詭異,卻覺得身子突然輕了一下,水終是淹沒了我的呼救聲.淺藍,我要離開你了嗎?永遠地離開你了嗎?會心痛罷!為什麼,奪去我的生命,還讓我的魂魄飛到三百多年前的清朝呢!
衛吟宛,封答應,滿洲正黃旗包衣人,內管領阿布鼐之女,辛者庫賤籍.衛氏,是良妃麼?那個曆史上地位最低的妃嬪嗎?天!她怎麼會落水?她不是二十年都不受寵嗎?
"娘娘,怎麼坐在窗口,太醫不是說你不能再受風寒了嗎?"秋兒將披風披在我的身上.
"沒事的,我已經好了!"我站起來,轉了一圈,道,"聽,又是笛音啊.我記得我昏迷的幾天,總聽到笛聲."
"娘娘,真的不記得了嗎?"秋兒悲傷道.
"不記得了!不是說過了嗎?我醒過來後,就忘了一切了!"我裝作無奈地望著秋兒.
"可是,可是那時納蘭公子啊!"秋兒激動地說.
"納蘭?納蘭容若?"
"是啊!娘娘還記得."
"沒有,我出去看看好了!"頓了頓,又道,"我一個人就好."月光照在納蘭的側影上,有點兒憂傷,有點兒寂寞.
"宛兒."聽到那聲音我為之一懼,"你還好嗎?"
"淺,淺藍."那張臉,那清晰的輪廓,正是淺藍啊!
"宛兒,真的如秋兒所說,你,忘記了一切嗎?"男子哀傷的望著我我低頭,他不是淺藍——淺藍不管怎樣,都不會以那樣哀傷的眼神看我不禁有些失望,黯然道:"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忘了也好.這樣你的痛苦就能少一點兒."納蘭容若淺笑,眼裏卻充滿了悲傷.
"忘了吧,忘箭去吧."看到他那哀傷的雙眸,我不覺伸出手,輕撫著他清秀的臉龐,"你一定會碰到比我更好的女子."
"忘?怎麼能忘?盧氏離開了我,你也是!"納蘭容若忽然抓住我的手,"宛兒,求你,別逼我讓我忘記你!"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無論以前,我們是什麼關係,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我抽出手,決絕的說,"讓,我們彼此都解脫吧!"
"真是這樣嗎?那好,衛主子,臣告退."他慘然一笑."納蘭大人走好."我後退一步說望著他的背影,我暗想:淺藍,我們也數去了吧.永遠不會再有交集沒有我這個麻煩妹妹,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吧!
"誰?"一回頭卻看到一個人背月而站,依稀能看清他的輪廓靜默了好久,男子突然轉過身來,對我一笑.雖是笑,但這笑,卻讓我心驚,讓我害怕
"你也是,來找我的?你,也認識我?"終於,我鼓起勇氣問他.
"恩你當真忘了一切?"他的聲音有種威嚴感.有那麼一瞬我被震住了.
"公子說笑了,剛才,我和納蘭大人蹈話,您應該都聽到了吧.怎麼還有這種疑問?倒讓小女子奇怪了."我婉約地笑道.切,當我平時看的小說白費了
他一聽我這話,半眯著眼,鉤起我的下巴,靜默良久,我也借此好好端詳了他一遍——他長的很帥,眉宇間透著一種英氣與豪氣.棕色的雙眸深不見底"這下,我可以確定,你是真的失憶了."他放下手,眼睛卻仍然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