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裏,空氣清新,洋溢著歡樂的氣氛。清晨的陽光灑落山村,給山村增添一份溫暖的感覺,讓人舒坦。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偶聚偶散。
今天是江一的滿月酒,小小的江一也有出生時的兩斤重,攀升到三斤了。出生時,江一皮膚黑黑的,而今天卻透著一絲健康的白色。可能,他知道今天是他的喜慶日,所以從早晨一起床,就開始“哇哇”的歌唱了,直接讓姐姐們給他扣上了一頂“愛哭娃”帽子。
小江一,無論劉春花是喂奶,還是哄,都沒有用,足足哭了十分鍾左右,才停下來,肯定是沒力氣了。他弄得整家人的早飯都沒有吃安心,不過一個人例外,那就是二姐江亮,她邊吃飯,還邊學大人,用右手的食指在臉上從上往下劃拉,表示羞羞。偶爾,還學學小弟弟,“哇哇”,可愛極了。
終於在早飯後,小江一吃了點奶,歇息了,沉沉睡去。
“哭累了吧,真夠折騰的,哭鬧了這麼久!”江文一臉露出的都是憐愛。
臨近中午,家裏來了很多客人,外婆黃玉、外公劉登、叔公溫泰、爺爺奶奶、爸爸的兄弟姐妹、鄰居朋友等,紛紛帶著禮物來慶祝我們的江一滿月。江文忙裏忙外的準備著,奶奶聶燕和外婆黃玉幫著做飯。
此時的江一乖得很,一點也不認生,睜著眼睛,看著每一位來和他親熱的親戚,他也成了“火炬”,來回傳遞。劉春花和江文都很開心,而兩個姐姐卻害羞了,來了這麼多客人,江輝直接跑到灶屋“幫倒忙”去了,江亮則是躲在媽媽的旁邊,寸步不離。
中午時分,十二點半左右,飯做好了,用木蒸子蒸的幹飯、臘肉排骨燉湯、老母雞湯、大蒜葉炒豬肝、土豆片、酸菜炒臘肉等,很是豐盛,比過年還好。因為江一,他們家去年沒有一個安穩年呀。
午飯後,客人們在一起,聊聊家常,扯扯閑事。然後在五點多鍾,吃了早夜飯後,除了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其他客人都走了。不過,這些客人一走後,小江一又開始吹號了,又不聽話了,哇哇大哭,不過這次沒有早上凶悍了,隻堅持一會,就吃了奶,呼呼大睡去了。
“看來,孩子是餓了,也累了呀!”奶奶聶燕說道。
“嘿嘿,那不一定,你沒看見,今天人多的時候,他一點事都沒有,現在人一走,他就鬧事了。我看,他是喜歡熱鬧呀!”爺爺趕忙接過話道。
“嘻嘻……”其他人逗笑了。
滿月第二天的清晨,太陽公公驅散天空的烏雲,微笑著給江一打了聲招呼,然後又被烏雲給埋沒了。門前的一株柳樹,綠意盎然,在微風下,搖擺著她的身姿,為江一舞蹈。
江一躺在母親的懷抱裏,他、隻顧著吃奶,吃飽後,就在母親的懷抱裏,保持沉默,偶爾,轉動著腦袋四處望望,看看他的這些親人們。但是不讓別人抱,誰敢接過去,準哭起來。
“準時沒睡醒,”外公劉登打趣道。
“天快下雨了,比較悶,他不喜歡吧。”外婆黃玉看了看天色。
突然,江一家的大黑狗,則是“汪汪”的叫了起來,江文走出去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因為來了四個人,並且這四個人這六七個月都在和他家打交道,甚至還半夜來呢。他們是“手術隊”的,分別是魏道、魏明、魏偉和江山。隨著他們的到來,地壩裏的氣氛有點沉重,而小江一則是“哇哇”的哭了起來,劉春花連忙抱著孩子進了睡房。
“你們來幹嘛?”江福一下子站起來。
“江老伯,我們就直接說吧。按照國家政策,你兒子江文家屬於超生,要罰款……”他們一到地壩裏,也沒人招呼他們,反而惹大夥討厭,魏道也直接,就直接說明來意。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江文更狠。孩子都生下來,我也不怕了。“老子就在這裏,你們拿去吧。”
劉登則是進堂屋,端來兩條板凳,讓魏道四人坐下,不過沒有水喝。
“江老弟,別這樣嘛。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要承擔責任。我們也不是專門針對你們家,這是政策,guojia的政策,我們必須執行。按照規定,你家兒子是三胎,得罰款900元。”魏道身邊的江山,顯得無奈,帶著眼鏡,顯得文字彬彬的說道。但是,大家都是怒目而視四人。
江山說完後,地壩裏保持沉默,十多分鍾後,魏道他們起身,道:“江老弟,你湊湊錢吧,明天我們來拿,要不然,就隻能有其他東西抵押了。”
全家人目露厭惡地送他們離開。
“怎麼辦?”劉登道,待他們走後。
“不給。”江福道。
“這……哎。”聶燕也很無奈。
“讓他們來,看他們能怎麼辦,大不了,把我家瓦片掀了。”劉春花這時抱著江一走出來,江一還在是一個淚人,還在抽泣。
結果,一天下來,他們都在商量對策,也沒個結果。而江一,好像知道,家人心情不好,也不鬧騰,乖寶寶一個;他的兩個姐姐則是呆在地壩裏玩耍。
滿月第三天,清晨,魏道四人如約而至,還帶了四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