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裏,放著一張不大的榻榻米,榻榻米上是黑白相間的條紋床單,到是有些像是現在她認識的薄少臣的風格。
他怕經常來這裏吧,這裏收拾的一塵不染,可是卻沒有看到仆人……
蘇白忍著內心忽然泛起的酸澀,此刻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因誤會而強製走進自己生命中的男人,已經不知不有了一席之地。
薄少臣將蘇白放在了榻榻米上,整個屋子便陷入了安靜。
樓下李察和冷鐸風卷殘雲般的吃完薄少臣準備的食物,刀叉劃盤子的聲響,刷刷的水流聲,特意發出的刻意的關門聲,小樓內又恢複了一片安靜。
薄少臣修長的手在兒童床、木馬和夜光拚圖上一一拂過,“洗個澡,睡吧。”
薄少臣的往日黑亮的眸子裏有些蘇白看不懂的情緒,狀似哀傷,不知道在他在想著些什麼。
蘇白心裏有一萬種猜測,可是她卻問不出口,她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問。
蘇白靠著手臂想要支撐起身體的重量,可是榻榻米太矮了,根本就用不上力。
“我受傷了,今天可以不洗嗎?”她這個樣子站起來都費勁,要怎麼洗澡呢?
薄少臣看著蘇白笨拙的樣子,每次來這裏都有太多的回憶,這是他最不願意想要和人分享的一部分經曆,沒想到今天卻鬼使神差的帶著她來了。
“一起。”薄少臣的語氣完全不容拒絕,好似兩個人一起洗澡平常的不能在平常,好似說著說著今天是晴天,或者今天有雨這麼簡單。
薄少臣大步一跨,大手在蘇白的身下向上一拖,蘇白的身體又掛在了薄少臣的身上。
這已經是今天不記得對此蘇白被這樣的抱起,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蘇白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身體已經沒了,心一定要留住……
“我可不期望身邊躺著一個不講衛生不洗澡的邋遢女人。”
蘇白紅著臉,被一個男人說不講衛生不洗澡真是一件糟糕的事,她這是特殊情況啊,“我昨天晚上有洗澡,我平時很講衛生的。”
蘇白小聲的說著,直到說完了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聲音越來越小。
被薄少臣清瘦卻有力的臂膀抱著,蘇白的聲音聲若蚊蠅,兩個人身體離得是那麼的近,蘇白能清晰的聽到薄少臣身上傳來的有力的心跳聲和渾身肌肉迸發出來的力量。
看到浴室蘇白的臉更紅了,浴室裏有一個不是太大的兒童浴缸,浴缸上仍是咖啡貓的卡通經典圖案,浴室的瓷磚也都是咖啡貓卡通圖案。
她不是要在這裏洗澡吧?蘇白臉上滴著血,窘迫、羞澀、她都是一個成年人了好不?
“我擦一擦就可以了,再說水碰到傷口也不好。”蘇白滿臉紅霞,想要做最後的爭取。
薄少臣將蘇白放在了馬桶蓋子上,根本沒有理會蘇白的抗議,徑直走到了浴缸邊開始放水,修長的手指不時的伸進裏麵試著水裏的溫度。
熱水的熱氣將整個浴室變得有些氤氳,蘇白的手掌已經冒出了淺淺的一層細汗。
直到薄少臣溫熱的指尖已經挑開了蘇白上衣的第一個紐扣,指尖夾雜著無限的曖昧氣息。
蘇白呼吸有些急促,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四周的氣溫逐漸升高,蘇白覺得渾身發熱,不同於第一次吃了藥的那種熱,而是一種再這樣曖昧的氣氛下,身體由內而外的溫度,讓她不安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