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回到客廳後,大家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雖然說他們確實是不在乎長發男是生是死,但是長發男被‘神隱’的這件事,卻越發加重了他們對於試煉的恐懼。
而越是這樣恐懼,他們也就越發覺得飯島博讓他們跟著石田史奈進入‘自殺森林’是正確的決定,那麼對飯島博也就越是信服。
可是這些多出來的信服對於飯島博而言,意義並不大。
因為飯島博清晰的知道自己在這場試煉中的定位。
那就是拿班裏同學來換取自身的安全,也就是說班裏這些人其實在這場試煉中都是要死的。
哪怕有些人在這場試煉中僥幸的沒有死去。
那麼所殘留下來的那些人,也不過是他下一場試煉的炮灰罷了。
而且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那就是班裏這些人對他飯島博的信服就算再大也好,隻要是不合理的要求,班上的同學也不會傻到真的去做。
而就算班裏的同學對他再不信服也好,隻要他還能在班上說的話,那麼合理的事情,班上的同學也不會因為不信服他而拒絕。
就如同簽訂契約這件事一樣。
因此,看著大家不時看過來信服的目光,飯島博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心中竊喜,反而有些眉頭微皺。
而讓飯島博眉頭微皺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天堂晴子。
關於天堂晴子,在試煉開始後,飯島博已經不止一次的在天堂晴子身上,感受到了她想要統領班上聰明人的野心了。
毫無疑問,天堂晴子和他的想法一樣。
那就是借著這些人的團結以此鞏固以後在房間的地位。
可是奇怪的是,從天堂晴子回到班級後,天堂晴子除了找出他們這些聰明人之外,一件爭權奪利的事情都沒有做。
甚至有意無意的想要掩藏著自己的鋒芒一樣。
就譬如現在,從廁所回來之後,天堂晴子就就著張露的膝枕睡在地上假寐,就好像自己真的能睡著一樣。
“是放棄了?還是其實是另有圖謀?”飯島博有些看不懂。
不過很快的,飯島博就反應過來。
為自己居然把天堂晴子當成同等地位來看待的行為感覺到恥辱。
因為飯島博發現了天堂晴子其實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同台競爭。
“她天堂晴子沒有這個實力!”飯島博傲然的想到。
因為飯島博知道,就算天堂晴子真的是另有所圖,並且一直去搞小動作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一個沒有權利,沒有背景,連聰明也沒法完全壓製其他人的女生,根本不可能讓班裏的聰明人信服。
甚至在進到試煉之前,連班上那些有背景的愚者也降服不了。
更何況自己也根本不可能給天堂晴子機會,起碼在這一次試煉中是如此。
這便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天然的壓製。
任你在聰明也好,也改變不了的壓製。
這就是天堂晴子在進入試煉之前,在班上一直隻能裝作乖乖女來示弱的原因。
也是為什麼進入試煉之後,天堂晴子的些許強勢,讓毒舌女越發覺得天堂晴子討厭的原因之一。
想到這裏,飯島博的神態恢複了淡然,隻不過這淡然中,帶著點點的傲氣和狠辣。
對於天堂晴子的處置,他已經想過了。
如果天堂晴子還算是識時務的話,那麼看在天堂晴子還算看的過去的模樣上,飯島博不介意讓天堂晴子成為他的女人之一。
可是如果天堂晴子不知好歹,那麼就不要怪他飯島博了。
一旦出了這一次試煉,就迅速的把天堂晴子給搞掉,各種意義上的搞掉。
既然天堂晴子沒有了威脅,那麼剩下的,便是石田史奈了。
想到石田史奈,飯島博眉頭微皺。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平民身上,感受到上位者對他這個下位者的壓製。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反感。
但是不管如何,在這種壓製下,就必須給石田史奈一個限製。
可是在長發男被‘神隱’的事件發生後,幾乎可以說是斷絕了和石田史奈單獨談判的可能。
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這種恐懼的衝擊力遠要比之前聽說班裏死亡的同學如何慘死要來的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