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兩,那也應該是不多啊,就如今你們倆每月有二兩的銀子,做上一年也是夠了。或者你們都是簽的是死契?”佟羅月往春蘭與善問臉上一掃。
“嗯,小姐,你估計是不知道,能進佟府裏當差,不說是佟府了,即使是外麵陽陵城裏的隻要是大一點的府邸,丫鬟要進去幹活必定是簽死契的,不然是沒有人願意要的。”春蘭解釋,閃著眼疑惑的看小姐。
死契,經得春蘭這樣一說,佟羅月自然是知道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在大旗,隻要是簽下死契的奴仆,無論男女,無論老少,都是不可能再贖身出去的。因為,那如果是真的要贖身,可是要交上當初買進府裏的一百倍之多,試問哪個奴仆又有這樣多的錢財做到呢?
佟羅月明白了,也就沒有再往下說,即使是在這個春蘭投向自己的眼神之中有點的希翼,佟羅月也隻當是沒有看清楚。
佟羅月隻是隨意的點頭,答應這次回去,給她們兩個丫鬟,獎勵上一筆錢,算是這回跟她出來的辛苦費,但這卻還遠遠不夠她們的贖身錢的。
兩個丫鬟自然是因為得到了這筆意外之財有些欣喜若狂,因為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雖說是在她們各自贖身的錢上麵,隻是冰山一角,但也是看到了一絲盈盈的曙光。
佟羅月其實早已說過,既然春蘭與秋梅都是她的丫鬟,可是如今尷尬的是,這兩個丫鬟的賣身契並不在自己的手裏,所以,這要向佟壺恩討回來是必定的。
但至於怎麼要回來,佟壺恩現在最缺的是什麼,那是相當然的佟羅月又怎麼會不知道。
從原本舒適安逸可以隨意的指揮佟府裏上下眾多的奴仆的人,此時一下子居然是在被佟老夫人趕出佟府後,不但失去了佟府家主的地位,還淪落到寄居在二姨娘的娘家,試想一想,這個佟壺恩必然是不甘心的。
而他的這份不甘心,最先覬覦的就是離著他住的最近,又是因由他陷害了自己而被佟老夫人趕出來的,佟壺恩心裏估計是恨透了自己吧?
可是現在他居然是連了淩府的門都進不來,佟羅月此時對於佟壺恩也沒有多大的擔心他還會有能力害自己。
佟壺恩現在手裏可以說最大的砝碼,也就是自己這兩個丫鬟的賣身契了。
佟羅月笑了,不知佟壺恩這契約能拿到什麼時候呢?他真的以為這會是他手裏的王牌?
淩府與柳府就是在一條街上,佟壺恩現在最擔心的也應該是他的另外一個女兒往後的婚事吧?
這個佟玉兒被趕出去之後,她可是一直都沒有見過。
這樣一想,佟羅月似乎是覺著,她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佟壺恩自己的嫁妝借給了劉府,相對而言佟壺恩應該知道,自己手裏可是沒有錢了。佟羅月也是相信,淩迪卿沒有這樣的傻,會把淩府裏,她帶回來這麼大一塊金子的事回去告訴了佟壺恩這個外人。
淩迪卿不會,最多也許是會與劉府的庶女商量一下而已。所以她才要防著他往那石頭靠近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坐上回往陽陵城的馬車,行了一路,快到下午的時候,才終於是到了淩府。
淩迪卿原本在門口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打算要進去,但是最後還是踏步往裏頭走了。
一旁站在他身邊一直注意著他的佟羅月心想,估計是這個男人想要急於去劉府,把這件事,在淩俊山上早已是一窩蜂的人在那裏挖寶告訴這個劉府的人,包括那劉府的庶女吧?
但是淩迪卿還是沒有去,估計是覬覦了府裏的那一大塊的金子呢?
佟羅月笑著往前踏步跟在他的身後。
秋梅得知了小姐回來了,立馬從隔壁一個院子回到了主院來。
“小姐,那一整塊的金子,現在都已經是融好了,你看。”秋梅從剛才隔壁取來了一塊金子在手裏,獻寶一樣拿給佟羅月看。
這是那冥德好不容易同意秋梅拿出來給小姐看的,不然她根本就拿不過來。
佟羅月被秋梅舉到眼神的圓圓可愛無比的金錠子奪去了視線。
佟羅月掂在手裏,感受了一下,邊低頭頭看了看手裏這其實是可以說做工異常細膩的金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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