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菊的賣身契卻是在小姐出閣的時候給的,當時冬菊卻是不應該擔心,但她卻是沒有被了小姐帶走,所以才在佟老夫人招了過去的時候,與這另外的丫鬟一樣的又急又擔心。
秋梅往了柳府裏回來,走到淩府,見到了冬菊才想起了這件事。
春蘭往了自己這裏看來,她與自己卻是一般,平日裏,都是看著聰明的人,在了佟府裏,卻往往被桎梏住,不能伸展了拳腳,反倒是平日看著老實巴交,甚至又點傻的兩人,命運比了此時的自己卻是要好上許多。
佟羅月見了秋梅回來,春蘭跟著她進屋,屋內的冬菊往了兩人臉上看去。都不知道她們臉色為什麼特別難看。
“你那二姨娘怎麼說,賣身契是給你了?”佟羅月端起了茶喝著,淡淡問。
其實秋梅進來時的神色到是已經說明了這個丫鬟根本就沒有要到自己的賣身契。佟羅月此時再由此問,也隻是隨便一問。
坐著一旁的冥得卻是一點不關心這個秋梅,隻在意了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拿過來,我瞧瞧,是不是那種點心?”
到手後,打開盒子,瞧見果然是,冥德也沒有為難了她們,獨自拿上了許多,他可不願管這個丫頭的閑事,冥德揣著許多,就往了外麵庭院裏去逛景致了。
冥德一走,秋梅也沒有那麼拘謹和害怕了。可是她的神色還是不好看。
秋梅與佟羅月搖搖頭,表示並沒有要到手。
佟羅月倒是小瞧了這個二姨娘,此時這秋梅是自己的丫鬟,她一個姨娘,想要這麼緊著她這個秋梅的賣身契,還有何用,難道她還以為,此時這裏是佟府,可以隨意掌控住秋梅?
還有,那個春蘭的賣身契也不在自己的手上,這兩個丫鬟,雖然是各有心思,但,她也不是傻的,最起嗎?
佟羅月看著自己手裏,彩釉的茶碟,最起碼在自己上次從陰間魂魄回來的時候,是真真見到了這幾個丫鬟,以為自己過世後,是臉上都有一層哀思的。
何況,在自己死後,她們是完全就沒有必要,再把自己的所謂屍體,護得緊緊的,可是她們還是不讓人往前靠一步。
佟羅月放下茶盅,捋了一下頭發站起身來。見了秋梅還站在跟前,此時身為她主子的自己,倒也是要安定一下她與春蘭的心思了。佟羅月想。
佟羅月道:“春蘭與你的身契,我會問著要的,你們倆放心,平日裏在我這裏做事,謹慎上幾分就可。”
秋梅與剛才一直跟進來的春蘭眼裏倒是真有上了一絲的感激之意,她們一直以為,自己的這個小姐,並不會在意了他們的想法。上次出閣都沒想要帶上她們,可是如今,居然能想到為她們解決掉這層隱憂。秋梅與春蘭都是激動的。
“即使不給,以著他們現在的能力,真以為在柳家能再支撐上許久嗎?”佟羅月淡淡地笑,這些事都與她無關,但她並不是不清楚,人都是會這樣,哪有這樣的大度的。
何況,佟府還隻是把他們柳家的嫡女,娶回去當妾使喚的。更甚者,這個妾裏頭,上麵還有一個大妾壓著頭頂。這樣的屈辱,任是哪家都是不會願意,這般的認下來的。
有些人是會著急的,而且很快,佟羅月想,昨天的佟壺恩,給自己的證明了。
對於有些能用錢就能解決的事,其實都是簡單的,也是好辦的?
但淩迪卿這件事,借上這麼一大筆錢,真虧了好意思向自己開口。而且瞧他的樣子還如此的急切,難道,劉府的那個庶女,果真是如此的逼迫著他想辦法去籌錢嗎?
佟羅月笑,揮退了兩個丫鬟感激的眼神往她身上看,她可不願意,也不稀罕看到這樣對待自己的眼神。她也不需要,她隻要她們緊守好本分就好。
秋梅和春蘭下去後,反應有時候慢一拍的冬菊卻是還留在裏頭,佟羅月也不在意。佟羅月緩步在裏頭踱了幾步。
事情就等著淩迪卿晚上回來,看他如何說了?她已經是答應借了,想必,這個劉府的庶女也該以為自己與淩迪卿之間,還是多少,不管如何,還是有上那麼一點愛意的吧?
佟羅月諷刺的扯起嘴角笑。
她完全不擔心,淩迪卿往了外麵去與這個庶女說與自己的關係。
哪個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哪裏會去隨便的說出口,與自己的嫡妻,又是他千辛萬苦娶回家的佟府嫡長女,卻是個琴瑟不調。
何況這個還是那個曾今拋棄他的女人,淩迪卿所要做的,就是更加的維護自己與他這份在外人看來,美滿和諧的婚姻。
在下午的時候,佟羅月安寢在廂房內的榻上閉目小憩,房內的香爐裏頭,還是一貫點燃著她喜歡的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