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見了要跨門出去的秋梅,臉色頓時慘白,斷斷續續,不管怎麼個說法,她把自己估摸的說上一兩句也是好的。此時還能做何呢?

兩個老婦抬眼去看斜靠著,麵色絲毫未動過的佟羅月,她們兩人眼裏,都是有著膽寒的。

佟羅月聽了,反倒是奇怪,抬眼去看秋梅,自己這個原身曾經的記憶她並不是完全知曉,可是,如果是真的這個原主佟羅月認識的,那秋梅也不會臉色上沒有一點的反應。

就有可能這個原身並不相識。那又為何,給自己送了拜帖而來?

佟羅月又往後靠了靠,讓這兩老婦下去,端起茶盞,不管怎麼說,又不是讓了自己出府,是別人來,那就到時,她自然是會知道的。

春蘭領著這兩顫顫巍巍走路的老婦,往外走了出去。

春蘭抿著唇,曾幾何時,這個小姐,居然有這等的威嚴了,如果她一直都是這樣的話,春蘭此時想來,當初她就絕對不敢,往小姐茶盅裏下藥,做下那事,害得她如今這樣的每天小心翼翼做事了。

春蘭歎了口氣,送了這兩老婦出院,回過頭的時候,就見著了,那冬菊探頭探腦的與善問站在了一株剛冒出新葉的桃樹下,兩人微彎著腰,眼神直盯著那一處緊閉的房門看去。

春蘭的腳步顫了顫,如果沒有那事,自己也不會遭了這個家夥的“迫害”。

此時想來這些也都是多餘了。

春蘭欲要從遠處繞開這兩人,冬菊卻是眼尖,早在剛才,春蘭幾次從這院子走過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春蘭去,此時見了她獨自一人,冬菊的好奇因子就又冒了出來。

“春蘭,這,這裏,你快過來。”冬菊小眼咪咪朝她招手示意。

春蘭心裏並非高興,卻也不能惹了如今這個傻傻的冬菊,再如何說,她也沒做過害了小姐的事去。

“怎麼了?他可是在裏麵,你們躲在這裏,就不怕了被他發現了去?不想活了?”春蘭低聲說,眼睛不願往那個屋方向看。

春蘭瞪了這個冬菊,換來了冬菊一個冷眼,“現在怎麼的,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小了?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冬菊有些囂張了起來,論是以前,她可不會這樣對了春蘭,誰讓了自己做的事,還想要賴上她。

春蘭懶得與這個冬菊扯話,睨著她凶噔噔的眼,“他的事,哪裏是我們能去亂說的,冬菊我還是想與你說,你還是小心點的好,萬一,如果這個家夥的又去與小姐說,他盯上了你,我看你怎麼辦?”

春蘭丟下了這句話,人就往後頭走。不是她願意去惹了在個毛丫頭,比起裏麵的陰森的家夥來,她寧願得罪了冬菊,也不願得罪了裏屋那家夥。

突然的,哐當一聲,裏麵的門是終於打開了,從早晨到現在,那個家夥終於是開門出來露臉了。

冥德眼睛一瞟,就盯著了那縮躲在桃樹林下麵的兩丫頭。

冬菊見了他邪魅的往自己微笑,連忙扯上了同樣是腿軟臉色煞白的善問,頓時兩人朝後逃去,很快就追上了春蘭的腳步。

此時這兩個剛才冬菊和善問偷看的兩丫頭,再也不敢回過頭去了。

春蘭看了兩個麵色徒然雪白的兩人,急急往前麵奔去,頓時也是預感到了什麼,腳步的由也加快上了幾步。

春蘭嘴邊還隱隱帶著對她們的偷笑在臉上。

“春蘭,你跑什麼呢?”冥德越過了桃花林,竄了過來,動作迅猛無比,眼帶邪笑,嘴角泛著嫣紅,堪比女子。

春蘭見到如此的邪魅一張臉,卻是更加的害怕上了一分來,連忙顫身的低下頭去。

“去,把那個女的給我處理了。”冥德眼瞟了眼,剛才兩人迅速遁尋的兩個身影,已經是消失在廊簷拐角處。

春蘭慘白了臉色,微微往後靠了靠,才慢慢抬起頭,“這,她,她怎麼了?”春蘭是害怕的,聽到他說出這兩個字,春蘭突然的聯想到,這個蓮兒,會不會……,會不會已經……

後麵的,此時這個春蘭就是連想也不敢想了。

“還不去!”冥德大喝。

春蘭顫抖身軀,往後飛快的跑了去。

冥德才揚起剛才冰冷的臉,收起剛才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一抹寒意。

陡然的擺起衣袖,朝那主院看了看,揚起頭,終於猶如重獲新生把的喜悅。

用一個丫鬟的死,鑄造自己新的身軀,這真的是太值得了。

不管,後麵的春蘭一進屋後,嘴裏發出的驚叫連連,邪魅的笑意回複到臉上,眼底的隱含的血色,瀲灩更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