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若連忙讓著丫鬟紅惠去打聽,她的丫鬟回來,聽了帶回來的消息後,她更加的不敢置信。

“她,她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反了天了,她憑的是什麼?!”王雨若嘶喊著,在馬車上頭,一張麵目因為氣怒,已經快要變形。

“小姐啊,你別氣了,還是小心身體要緊。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如今,她可是淩府裏的主母,誰能大的過她去?”她的丫鬟紅惠,幫著王雨若輕撫著胸口。

王雨若,上次,在船上,推的了佟羅月下船,這一事又得了許多船上的人親眼所見,何況是被她所推下河裏的,是佟府裏的大小姐。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的人,在陽陵城裏麵,她們怎麼可能放過了她去。

王雨若當場就被佟老夫人在船上,命人打了個半死不活,如今,她的傷還沒有好透,可是卻在淩迪卿,她原本的姐夫婚後不久,就急急的想要再上淩府來,故意的想要給這個新嫁娘一點的顏色看看,但就在這個門口當兒,見到了眾多的人,被推拉捆綁了出來。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子的氣,你說,這個女,她所有的就不過是佟府裏給了她的這個身份,她除了這個,她還有什麼?”王雨若赤紅了眼,猛得上前一撲,緊抓住了這個自己丫鬟的手,幾乎是扭曲的臉,用嘶喊的聲音問道。

此時的王雨若的這個丫鬟,紅惠,她真的是很想要對與這個王雨若去說,光憑這個,就憑你也是這輩子休想企及的,這份榮耀,這份被人所敬仰的光環,你就是再怎麼樣努力去抓住淩迪卿的心,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沒有瞧見,這個淩迪卿都是高攀上這門親事的嗎。

這是真心話,可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王雨若的丫鬟紅惠,在他們府裏,日子並不好過。

以前還有王雨冰在那個家裏時,王家從來就沒有把她當過一回事,但還靠著這個嫁到淩府裏來的庶女,王家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實惠,買了房置了業,可在這個王雨冰死後,王家的就突然一下子,往下坡走了去。

如今的丫鬟紅惠雖然是還伺候著這個王雨若在,可是如果可能,她還真想隨了剛才那個王寡婦的走了去,隨便的尋一戶的人家把自己賣了,也好過,留在如今的這個王家家裏。隻因,這個王家家裏已經拖欠了她好幾個月的工錢未付了。

可是如今,表麵上的她從來沒有顯露過一絲的厭煩情緒,紅惠還是好心的安撫著這個王雨若著。

王雨若在紅惠的一番的安撫下,激怒的心情才稍微的好了些許。

“走,咱們現在去姐夫府裏瞧瞧。”王雨若還是不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上次受了打,如今,她就是故意的,要在佟羅月嫁進淩府還不到兩天的時間,她再以著這個淩迪卿前世的嫡妻的妹妹身份,親自上門到淩府,故意給佟羅月氣受。

紅惠心裏哀歎一聲,她也不想再好言規勸了,免得了到時回去即使王雨若又輕易尋了自己麻煩去,還有著她的母親也要尋自己過去問個清楚的。

紅惠上前去敲門,門口的小廝,開得了門,先是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來,疑惑的看著眼前,穿著一身補丁衣服的女的。

“什麼事?”他很有些不耐,隻因,他把這個紅惠當成了要飯的。

如今淩府裏是個什麼情況,是一驚一乍都是要人腦袋,要人命的。誰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尋了任何的一點的晦氣,把自己的活計搭上。這個佟府新嫁過來的夫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昨日他們,站在了王寡婦身後,就是見到了她處理了一匹下人,親眼見得了她處置,鞭打一個馭夫。今天就聽下人之間流言說是死了,至於死因,誰都沒有人敢去說,最後是聽說有下人,公報私仇。這不是明白著,但大家心知肚明知道,都是不可說的事,就是稍稍想想都不可以。

如今這個淩府裏的所有的下人,都是與自己差不多這兩天裏進得了府裏來的。

“小,小哥,我們是夫人的娘家人。想要進府裏……”

哐當一聲響,大門是被重重的砸在了紅惠的鼻尖尖,紅惠滲白著臉,回頭看了眼還在那輛破舊馬車上頭的王雨若。

兩步走到王雨若身旁,膽顫小心的把實情再與這個其實是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王雨若去說。

少不得的,紅惠知道,今天的要回去挨一身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