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佟羅月此時才慢慢的想起一絲的不對勁,昨天淩迪卿是先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過的,他才這般的迅速的做了一些動作吧?而現在自己這裏有這冥德過去,雖然自己對他還是一樣不大報希望,但總比沒有的要強上一些。

喝下了幾杯水後,冥德才過來,後麵跟著秋梅。

“死了,果真死了。”冥德一進屋就毫不轉彎抹角就直接道出結果。

“怎麼死的。”佟羅月壓下了火氣問。

隨著冥德一起過來的後麵淩府裏的奴才似乎都是奇怪,這個夫人怎麼會這樣的問,昨天可不就是這夫人,讓著一個對這個馭夫一直有意見的家夥去執行的嗎?如今怎麼會這樣子的問。

“不是被打死的。我看了,光隻是那身皮肉傷,死不了,最多是躺上十天半月,他是被下了迷藥後,用銀針刺中腦後的命門穴才死的。喏,這個就是凶器。”

隨著冥德的話語,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倒抽一口涼氣。包括,那後麵幾個還站在門檻外,沒得了佟羅月命令不敢進來,隻是站在外頭聽的奴才。

原來,他們現在才感覺有些奇怪,怪不得,這個男仆模樣的人,剛剛在那個死去多時的馭夫身上鼓搗些什麼呢?原來,原來是這個!

眾人全部的視線,包括外頭的人,都集中到了這個冥德手裏拿著的銀針。

它有三公分長,如果是真插在命門穴的話,估計是十有八九這個才是真正的死因。

佟羅月冷笑,她並不接過手來看這上頭還帶有血絲的銀針。

冬菊也是揮了揮手,似乎是閑這個東西的不吉利,欲要讓冥德快點拿到外麵去一般,隻是不敢多話與他說而已。

佟羅月淡淡地笑,臉上冰冷至極,隻聽得從她的嗓子裏,緩緩帶著清脆的語音道:“想不到啊,昨日這個府裏的人,我才收拾了大半,可居然還有人膽敢背著我做下這樣的事來?是誰?是誰做的呢?”

冰涼的話語,從佟羅月嘴中緩緩流出,不一樣的似笑非笑的神采,掃視了一圈人,她放下茶盞,昨日的,加上今日得知這個消息,可真是把她所有氣上加氣了。

“這事,冥德就由著你來做吧。”佟羅月突然的又如此的說,又重新拿起茶盞。

“我?”冥德笑眯眯的先是疑惑,然後連不迭想到了她話中的意思,“放心,我會幫你把這個事辦好。”冥德說,在視線轉向外麵,幾個淩府裏的奴仆的時候,他陰深深道:“我會辦好的,你盡管放心。”

他帶著寒冷的笑意,緩緩說出來這話。

就是連著秋梅也是感覺到,這個男仆似乎到了這裏之後,性子比要在佟府的時候,更加的邪性了一些。秋梅很自然的就與冬菊一樣,把實現集中到了春蘭身上,秋梅與冬菊同時點了點頭一般。

嗯,她們兩人同時在心裏默默地想,這個家夥,如此的事都做得出來,都敢與小姐去開口要求,要說別的,估計是也不算什麼了。

秋梅與冬菊兩人此時都是有默契的,隻不過她們兩人獨自在自己的心裏默契著,卻是都不知道各自的心思。

冥德得了佟羅月的令,辦事效率是很高的。

佟羅月坐在這所敞開了的屋內,外麵又是黑漆漆跪押了一片的奴仆,冥德輕易的,在打傷了兩個奴才後,終於是在一個掌管後堂夥食的小廝口中得知了昨日曾有人,在不該他出現的時候,到了廚房要了一壺的酒。

“酒是給了誰去?”冥德接著逼問。

“給,給了劉管事了。”

“劉管事?”冥德嘴裏念叨著,滴溜轉動的眼眸似乎是在尋早那個姓劉的人一般。

往往,在有關於切身利益,又有過了昨日血淋淋的教訓後,原本的這淩府一半的緊存的奴仆都是希望在老爺回來的時候,會有一個結果。

可是老爺什麼都沒有指派說些什麼?今天照樣的和往常一樣,走了出門,留著一府院的淩府下人膽顫。

此時他們全都為了明哲保身也好,還是為了給淩府留下一些人,眾人都是願意,指認出這個劉大是誰的。

劉大,原本就是淩府裏的一名管事。

坐在裏屋,佟羅月盯著這名管事看去。

這個男仆,她也是認識的,隻是前一世,自己與他並不大熟悉,隻是,當時他是外院的一個奴仆,如今,都已經是個不大的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