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佟羅月睜開了眼簾,“你曾經有一門婚事,娶了那個王雨冰,她現在在哪?”透過窗外頭淡淡朦朧月光,佟羅月轉過頭,往淩迪卿臉上看去。

淩迪卿沒有想到,這個佟羅月,佟府的嫡長女,與自己新婚第一天的就談起自己以前的妻子。

“她死了嗎?聽說是如此,可惜隻不過才短短一年間而已。”說完了這話,佟羅月轉回頭,閉上了眼,不願意多說。

淩迪卿猛的直起身,望向這個黑暗中的女人,“你是介意這個?”他問。

佟羅月沒有回答,也許沒有回答和回答都是一樣的,都是會讓人輕易的感覺到,佟羅月的介意自己的夫主曾今有過別的女人,何況還是那個比自己身份差上多矣的庶女為妻。

佟羅月張開了眼,望著這張湊到近前的臉,這張自己無比熟悉的臉。

淩迪卿突然的俯下身,擒住了她的嘴唇,佟羅月身體一僵,卻也很快的鎮定了下來。

忍著無比的惡心,可是還要讓他繼續。

“沒有的事,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沙啞著嗓子,說出這番的話,接下來的動作就是無比的熟悉。

佟羅月想不到,這個男的能說出如此的話來。真是冷血。自己的死,對與他而言,根本就完全不算得什麼,自己的死,難道真的就是如了那個馭夫所說的,是他讓馭夫做的。

不是不懷疑,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對於自己來說,自己的死又對於這個男人來說,真的是毫無一點的代價可言。自己的死就像是一抹塵埃一般,顯得那般的微不足道嗎?

相愛了他多年,一招被他無情害了性命,一年後回到他的身旁,問著有關於自己的前世,可他居然是如此的對自己說出這一番毫無一點情意的話來。真是可笑,自己居然還對他是有所期盼,還是怎麼的?

她會弄清楚,絕對會,她會讓所有這些企圖讓自己死去的人,付出代價。

翌日,淩迪卿出了府門。

佟羅月招來了淩府裏所有的下人,她坐在廊簷下的一處遮蔽處。

“去把王寡婦喊來。”佟羅月視線盯著下麵的人,如此的開口。

眾人心裏頭都是驟然一驚,抬起頭來。原本的以為這個當家的主母第一天來之是為了自己訓訓話而已,想不到,就是直接的要喊那個這寡婦去。

這個寡婦做的是人販子的生意。喊了她來,又從這主母的眼神之中一瞧,就瞧出並沒有一絲的暖意。那麼下麵的事,就是可想而知。

淩迪卿走了出去,靈珠自然不可能再隨著淩迪卿的出府。

靈珠抬頭望了眼這個女的,昨晚她對於自己的眼神裏的苛責,曆曆在目,她是想要讓自己知道進退,可是第二天,就一大早的要人去喊這個王寡婦,難道……

靈珠不敢相信,抬起頭一次一次的往這個原本不該她直視著的佟羅月那裏無禮的看去,然後她忍不住心想,如果這個剛剛進府裏的當家主母,要說對誰有了壞印象的話,那就非是自己莫屬了。

可是此時的佟羅月看的卻不是這個正在下麵,害怕的攪動手絹的靈珠。她看的,她直視的就是那個那時,在懸崖那裏,殺害了自己的馭夫。

他姓劉,並沒有全名,平日裏大家都叫他劉大,原本以為今天他也是隨了淩迪卿的出府,想不到,卻是並沒有出去。

此時看來,他的這一張忠厚老實的臉,讓人無不的敢去相信,就是那天,他親手把刀子,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佟羅月去看了眼,這個府裏,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這馭夫的死對頭。

當年自己也是處理了多次,這兩人之間的紛爭。

佟羅月對這個馭夫的死對頭淩府裏的老人說:“淩耳,去把劉大給我捆綁了。”

淩耳聽了主母的話,毫不猶豫的捋起了衣袖,就朝這個男人,馭夫走了去。

劉大滿是吃驚的眼神,望向這個女人,這個新來的當家主母。

“你殺害了王雨冰,你忘了?”佟羅月直接就說了出來。

“胡說,你才嫁過來一天不到,你怎麼可以胡亂的給我按上這樣的罪名,我不服。”劉大在眾多的府裏下人的愣神不敢相信之際,扯動了自己的胳膊。

淩耳是忠心的。還是死死抓住了這個劉大。雖然是他與眾人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是與不是,王雨冰的屍骨,還在懸崖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