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看了眼,臉上還讓他看不出來有所懷疑的佟羅月,說著這話後,他躬身的底下頭去。
“往回走吧。”佟羅月對於這個佟壺恩身旁的長隨,他是怎麼樣的心思也不去在意。在意如果有用的話,她自然是願意。可那個父親明擺著已經不喜自己,自己還這樣去說,這是有何用?
“小姐,這前麵的路,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還是朝前走吧,不然往後走,又是有一段的路要擔心,如果真把小姐給摔了去,這個不是讓老奴愧疚嗎?”
佟羅月聽了覺得好笑,她也笑出了聲。這樣再經過他,這個男仆的一說,已經是很明顯了。
他太急了。急於想讓自己出醜。
“小姐,我們往回走。”秋梅這一路上並沒有多說話,她剛才往前看了一下,這前麵的路,樹蔭更是茂密,下麵的路想必是更加的要滑,而且前麵的路,也是還有很長的一段,那樣一來的還真是說不好,這小姐會不會因此摔上一跤,出了醜去。
冬菊也同意秋梅的說法。
佟羅月點了點頭,不理這個佟壺恩的長隨是何般的表情,就往回頭走去。
“小姐,前麵真的並不遠了。”長隨還想要去完成佟壺恩剛才與他說的,讓他做的事呢。
“不必了,我對這府裏的景致,沒多大的心情想去看,何況現在也不是看的時候,想必是父親正在等著讓我回去吧?”佟羅月帶笑的眼眸淡淡地看了看這個佟壺恩身旁的長隨。
“可是小姐往前走才是近路啊?如果小姐想要往回走的話,那樣的豈不是又要耽誤了時間去,那老爺許是會覺得小姐耽誤的時間太久,那就會對小姐印象更是壞上一分的。”
這個佟壺恩的身邊長隨這樣子的說道。
佟羅月停下了腳步,她“嗖”地一下子回過頭去,直盯向他的眼,她已經是讓了不止一次,可是他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感覺自己對他的忍讓。
佟羅月帶著冰冷的眼神,就這樣直射向他的眼,佟羅月不說話,就這麼的盯著他一會。
這個長隨本還想再說,可是被佟羅月這樣子的厲目一盯來,將即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
“你隻是個奴才,記住了,不要妄想要讓你的主子,來聽你的。你說這條路上有好景致,可你卻沒有說這條路上到處都是不能下腳的青石苔蘚,你說了沒?你沒有說,不但如此,在我想要停下來不走的時候,你居然不止一次的想讓你的主子,往前麵行走。你的居心是什麼?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想要讓我這個主子聽了你的話去,這才是對的,才是好的,才是應該的嗎?”
佟羅月逼近一步問道,麵色冷然一片。
佟羅月並不是這樣咄咄逼人的人,這與她往日的性子不符。可是這個佟壺恩的長隨,一次又一次,意思明白的告訴自己,隻要不聽了他的話去,老爺要生氣的,老爺要怎麼樣,難道自己要去聽一個奴才的話,才是對的嗎?真是可笑。
秋梅側著身子,悄悄往後挪了挪小心的去看小姐此時是何般的表情。
這小姐真的是不一樣了,她心中此時才真正感歎道。
佟羅月帶著兩個小的,往回頭。
他們在路上尋了一處溫泉,佟羅月讓著這兩個小的,去洗一把臉,弄幹淨了。
“這衣服都髒了。”佟曼芹洗完了手,就看自己的這身帶了點汙跡的小衣裳。
“那是要換?”佟羅月問。
“你這個不長眼的下人,居然給小爺選了這條路來走,瞧瞧,我的衣服還破掉了。”佟天帷囔的更大聲。
剛才的佟羅月的詢問,根本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他們似乎是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佟羅月不得不出聲再問一遍:“這是要不要回去?”
“幹嘛要回去,你想甩了我們不成?”佟曼芹聽了兩遍這女人與自己說,她鼓起腮幫,帶著惱意問道。
“是啊,你是不是想把我們甩開啊?”佟天帷立馬也站到她的這個姐姐旁邊問。
佟羅月盯著他們看了一會,最後看了眼他們兩人此時身上都有的剛才摔倒留下的汙跡,佟羅月淡淡笑道:“隨便,你們不嫌髒,就跟著吧?對了,那裏有挺多吃的,你們要是嘴饞,就去吃吧。”
佟羅月對於這樣對自己不友好的兩個,盡要與自己作對的兩個小的,實在是也沒有什麼辦法,但如果他們要出醜的去見人,她也是隨便的。
佟羅月轉過身選了一條幹淨的小路,這回可沒有再去聽這個一旁佟壺恩的長隨對自己的說的話,佟羅月帶著兩丫鬟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