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笨冬菊一點的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秋梅暗暗想,這個冬菊還是笨的。

隻聽得裏頭的兩個小人還在喊大聲喊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把我們關起來,你給我們小心著點,你可知道,我們會去與老祖母那裏說的!”

“對,我們要到老祖母那裏告你一狀,讓老祖母向打佟玉兒一樣的打你的屁股,快點的給我們開門!”

“聽到了沒有,快開門,開門!”

然後就是猛烈的踢打這個搖晃的被鎖緊的門框。

任是裏頭怎麼樣的喊破了嗓門,佟羅月站在門外頭始終是不吱一聲,她甚至還伸出了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剛才的喊叫聲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

然後佟羅月轉過頭問一旁比較能打聽事的冬菊,她道:

“這個佟玉兒不是與他們很是要好嗎?怎麼到了現在,我怎麼感覺似乎也不是特別的要好,許是我有什麼誤會了,我看今天佟玉兒挨了打,他們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我怎麼有點的分不清楚了,他們還能這般的直呼其名,這真是很沒有禮貌。大概是我想錯了,想偏了。”

佟羅月說,臉上有點的疑惑般的對身旁的丫鬟帶著困惑說道。

冬菊的嘴咧了咧,心中笑著暗忖:這小姐還真是愛開玩笑,這兩小家夥一向是如此的調皮,你要對他們好,他們自然是也會感激。但這樣的好,可不是能長時間維持的,若想要繼續的對他們好,那你就要繼續的源源不斷的答應他們所求。

不過這兩個小祖宗,年紀還小,被有心人一說,一誇,再給點的好,那就讓他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就拿咱們佟府裏頭的大妾來說好了。這點的就連佟老夫人都是不知道。

這個老夫人時常的板著臉的訓他們,他們見到她的般模樣,即使偶爾的能從老夫人那裏得到一點的好處,可是還遠遠不及大妾那裏得到的來的多呢。

而且大妾也是會時常的在他們從老夫人那裏得到一點的好後,立馬的給他們補上,再用一番言語的一說,他們自然,對她惟命是從,就是讓他們叫她娘也是願意。

自然冬菊這一番精辟的對這兩個小主的分析,她是不敢說出口的。這也是要有點的府裏的根基,要時時處處收集這個府裏頭消息的人,經過慢慢的長時間的揣摩,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來。

冬菊這種的話,雖然看似她平日裏頭話多的很,可是這關於議論主子的事,她是很少的會去與人主動說,除非是人家的自己先開口,然後她在旁邊的用耳朵聽著,然後插上他們早已已經得出的結論來。

這點的就連平日裏頭,看似要比冬菊聰明上許多的秋梅,也是不知道的,不知道這個丫頭在這個佟府裏頭,生存的法則。

佟羅月揮了揮衣袖,有點的疲態與旁邊的兩個丫鬟道:“走吧,我先去睡一會,如果他們喊到嗓子啞了,你們就來叫我,我再來收拾他們。”

裏頭的人,似乎也是聽到了他們姐姐的這句話,見自己喊得這麼大聲,她們一點都不願意放他們出來,於是頓時裏頭又有了片刻的安靜後立馬的又有了行動。

“你這個女人,你別走啊,你到底是想關著我們到什麼時候,你這樣可是不行,天亮了老祖母要讓我們去給她請安的。”

裏頭的小丫頭佟曼芹忍不住叫喚住了欲要走的佟羅月。

“對對,老祖母與我們說了,今天是一定得去與她那裏請安的,不然她是鐵定要氣惱的。你可給我們小心點。”

佟天帷似乎是得到了,一旁親姐姐佟曼芹的眨眼指示,立刻的附和自己的姐姐說的話,說是要去給老祖母請安的。

他們倆都知道,這是根本就沒有的事,可是如今不這麼說的話,他們能出的去嗎?那隻有嚇唬嚇唬這個一直都是膽小怕事的佟羅月,他們才能得償所願的出來。

嘿嘿……

回到寢房後的佟羅月,又到了她床榻上,睡了她的回籠覺去了。

這回即使那兩個小的在外麵怎麼樣的喊破喉嚨,此時對她來說,似乎都是天籟之音一般悅耳,她即使聽著這股叫喧聲,也是能伴著她入睡的。

小姐睡下了,外麵的幾個丫鬟婆子卻是不能再睡了,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該起來幹活了。

於是秋梅轉身,又回屋去收拾了一番,她又見到躺在床上的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