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安好。”佟壺恩一進來先是還記得與這位大人問了一聲好,緊接著他立馬的道:
“這是怎麼回事,您有何事,找了我家的這個女兒來,是否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您盡可能的可以與我說,我絕對的是會站在您的立場,為您教訓這個沒有一點的尊卑的逆子。”
佟壺恩蹬蹬跑了上來,剛想舉起手往這個大女兒的臉上揮去,可是很快的又想到,這是當著這位秦大人的麵呢,他怎可以如此的在他的麵前教訓自己的女兒,豈不是要被這位秦大人笑話自己,不會管教自己的女兒?
佟壺恩緊抓著自己的拳頭,又艱難的放了下來。
在佟壺恩的一旁,站在佟羅月身側的冥德,卻是全都把這他的內心掙紮瞧了個仔細,他低著頭,掀起嘴角看著這一幕。
“佟老爺你誤會了,今天的這場棋局,的確是你的女兒贏了在下,不信你看。”
秦大人手指著棋盤上麵的一局棋,這是剛才他們所下,還沒有把棋子收到棋盒裏,這個佟壺恩佟家的家主,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這怎麼會,秦大人,你一定是搞錯了。”
佟壺恩嘴上說著這樣子的話,他的內心同樣是一點的都不相信這個女兒能在這位秦大人的手中,贏得這圍棋。
幾天前,承蒙這位大人不嫌棄,自己曾與這位大人在他的書房裏頭,下過一盤,當時他就深深為這位大人的棋藝精湛所折服,怎麼可能沒過幾天,當時的還慘敗的女兒,現如今,居然能贏過了這位大人呢。
佟壺恩把頭低下,去看這擺在案桌上麵的一局剛下的棋。他站到了佟羅月,他的女兒的這一方去看,僅僅看了一眼,卻是讓他驚呆了,真的如這位大人所說啊。
兩方的對局,從開劫、提劫、找劫、應劫、再提劫,直至劫最後解消的整個過程,全都是如此的精妙絕倫,讓他始料不及,可是他很快的又想到一點。
在低頭看棋局的佟壺恩,看了看這雙方的所坐的位置,他的內心的想法是,會不會他們坐錯了位置?
可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如果真的做錯了位置,那豈不是說,這位大人是個少根經的。
不,不,還是不可能啊。
這怎麼可能?可是如果不是這位秦大人弄錯,這樣子的一位大人,一般是也不會輕易的承認自己是輸了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是真的這個他一直認為的沒有一絲才學的女兒,贏了大人的這盤棋。
可是,這是怎麼的可能?想要讓佟壺恩相信這個女兒,能贏,這比殺了他都要難。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以你的才學,在我們陽陵城,那是絕對的可以說是沒有對手的,怎麼會輸了呢,是什麼原因,您盡可能的告訴我,我可以,立馬的幫你教訓這個逆子,她居然敢在您的麵前,這麼的沒有任何的一絲一毫的恭維您的才學,實在可氣,值得教訓。”
佟壺恩氣呼呼的,手指向自己的女兒這般的如此對這位站在他麵前的大人說道。
一旁的佟羅月又聽得了自己父親,對她這般的貶低,心裏說不上是高興好,還是不高興。
原本借用他女兒的身體,重生得來的這一次機會,在他的幾次三番的這樣的詆損下,也早已是蕩然無存了。
那她就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對他,給予自己再次生命感到有所虧欠了。
這樣也好,佟羅月想。
不過她自己也是不太明白,佟羅月看著這眼前的這棋盤,棋盤上的走法,全都是自己對照從老祖母哪裏拿回來自己母親的藏書中的一本棋譜上,照著那學會而得來的,並沒有這位秦大人當著自己的父親的麵前所說的那般。
這位大人,麵對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如此這般的毫無保留的此番誇讚,是好還是不好?
佟壺恩眼前的秦大人微微的笑了一下,很是誠懇的道:“佟老爺,我看是你誤會你女兒了。”秦大人在佟壺恩瞬間睜大的銅眼裏麵,看出了不以為然,完全不承認自己是錯的。
“你的女兒的確是贏得了我,在下沒有任何的一點誇大。你女兒的才學我想應該是很高才對。”這位秦大人在佟壺恩的麵前,這樣搖頭晃腦滿是肯定的說著。
佟羅月看著他,微蹙眉,她也緊接著道:
“是的,父親,這也多虧了這位大人上次借給我的那本棋譜,你可還記得,那是一本上麵記載著無數技巧與走法的棋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