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小姐啊。”李仆婦見到這位小姐,很快的就到了她的身前去行了個大禮。
“快起來回稟吧?我可是見你心情很是愉快?這是要去哪?”佟玉兒隨著她的丫頭走了進這個園子。
“回稟小姐,是這樣的,老爺夫人讓我去大小姐的那處,通知她要準備一下,後天的詩會呢?”
李仆婦低頭斂目,極其恭敬的回話,完全沒有在剛才三姨娘麵前的昂首挺胸,她的頭低著,眼裏全是對這為家裏得寵的小姐的恭維之意。
佟玉兒一聽,先是眉頭一擰,很快的又恢複了過來,臉色淡淡地問:“你是說,爹爹與娘也允許了她也去參加?”她略帶疑惑的問著。
“是啊,小姐。”李仆婦抬起頭來,見得小姐這般的模樣,有些的明白,她立馬的道:
“小姐放心,老爺夫人自然是疼愛小姐多過於她。”李仆婦努努嘴,朝她正要去的正前方指指。
這樣一來,佟玉兒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父親與母親為了自己肯定有了什麼謀劃了。那她也就放下心了許多。
佟玉兒就又問:“可是父親說動了那位秦大人,他也會去參加那一天的詩會?”
佟玉兒此時,過來,是特地的也要去到佟壺恩的書房打聽一下情況的,見著這老婦的從那裏來,又說起了這事,她是一定要問一下的。
“老爺與夫人說是要去的,小姐放心。”
“嗯,那真是太好了。”佟玉兒聽得了這仆婦這樣一說,那她的心情突然的一下子好了許多。
於是佟玉兒進上了兩步,到了李仆婦的跟前,見得這個老婦這在自己上前後,又退後了幾步,與自己保持距離,上下尊卑有度,她很是滿意。
她心想,就該是這樣,她可不願意,自己在他們這些仆人眼中,被小瞧了去。就像那個對麵院子裏頭的佟府裏頭的大小姐一般無用,連府裏頭一個仆婦都壓不住。
即使這些仆婦丫鬟表麵上的對她恭敬,可那又怎麼樣,她們可是全看在了老祖母的麵子上。
如果沒有了老祖母,她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裏,佟玉兒嘴角微微的一掀,心道:她可是連父親都是厭棄她,討厭她的呢。
如果真正說來,那自己才應該是佟府裏頭的大小姐呢。
她的母親,現在可不就是佟府裏頭的夫人了嗎?即使外頭還不知道,可那又怎麼樣呢?那是早晚的事呢。
佟玉兒用錦帕抹了一下彎起的嘴角。
“好了,既然是你要過去,那我就與你一起過去一次吧。”佟玉兒高傲的揚起了頭來,已經先行的由著丫鬟扶著自己,走在了李仆婦的前頭去了。
李仆婦壓下了嘴裏頭的話,想要說不用,由自己去就好。
可是見到這為府裏頭老爺與夫人寵愛一身的小姐,已經走在了前頭,她想了一下後,還是不願去違背了小姐的意思。
最終李仆婦還是跟在了小姐的後麵,朝前麵佟羅月的院子方向而去。
“小姐,你小心腳下台階。”李仆婦殷勤無比的彎腰走在了佟玉兒的前頭,為她指引。
“無事,你走你的就是了。”佟玉兒一揮手,讓她快點的過去前頭的院子裏頭去敲門。
“好的,老奴這就去敲門。”李仆婦踏踏兩步走上青石門階。
門在李仆婦正要敲下去之時,這門就自己從裏頭慢慢打了開來。
“李仆婦,是你來了?”走出來的是冬菊,她的疑惑寫在臉上。
因著剛剛被春蘭自己原本一起做事,又要好的丫鬟春蘭出賣了去,冤枉她給自己的小姐下藥,幸好的是自己的小姐那麼的相信她。
冬菊臉色此時還沒有緩過來呢。
現在開了門出來,見到這個老婦,她也沒有了往日對李仆婦的那般恭敬了。
“你這個死丫頭,快點的去叫小姐出來!”李仆婦一進門就先聲奪人,把手一揮的指向裏頭院子裏。
冬菊看向這個李仆婦,心道原來小姐讓她來等來人居然是她。
冬菊自然知道,小姐讓她來等門,是為個什麼?
原來暗中給小姐茶裏頭放藥的居然是與這個李仆婦有關!
冬菊暗咬了一口的細牙。
冬菊心下對這個李仆婦有了一絲的不忿。
她年紀小,很容易的就把這樣的情緒帶到了臉上來。
而冬菊臉上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正在外頭台階上漫步上來的一抹淡紫色人影瞧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