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賀州,地處戰國東南方向,州境內河湖密布,田地肥沃。物產雖不算豐富,但也算是漁米之鄉。賀州首府叫做武陽,浣紗河自城北入城,流經半個武陽從城南流去,浣紗河東岸,商鋪酒肆林立。要是廟會時節,整個河東岸還有雜耍,算命,說書,口技等等節目。偶爾還有落難江湖的武者,賣藝表演換點回家的盤纏。隻是近日武陽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附近百姓紛紛閉門不出,使得整個東大街失去了往日繁華,就連武陽最大的酒樓天香樓也隻有寥寥數人吃飯喝酒。
天香樓的小二坐在樓門口的凳子上,望著門外小雨發呆。真是個清閑的好日子啊,不過這個月客人少了,賞錢也就少了很多,更別說東家的獎賞了。這個月怕是泡湯了。小二想著,從嘴裏吐出一個棗核到門外去。門外,一條青石鋪就的大道沿著浣紗河逶迤遠去,不見盡頭。
隱約間,小二看見青石路上一個青幡徐徐而來,似乎還有鈴聲伴隨響過。似乎有個光罩包裹一般,不見雨水落於其上。小二以為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看時,隻見一個道士打扮模樣的人,拄著青幡而來,每邁一步一聲鈴響,看似緩慢,隻是總覺得距離快速拉近。這鈴聲似乎吸著魂兒,讓人犯困。以至於小二看的癡了,竟然連店裏麵客人的叫喊都沒聽見。
“小二!”隻見二樓欄杆處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叫著“在給我們兄弟們上兩壺酒,你們這兒的玉糧液,酒勁兒夠足,快點兒。”
小二趕快回頭應聲,“客官,這就來咧!”說著站了起來向酒缸方向走去。臨走之際,回頭又向門外看看。誰知不看則已,一看突然嚇了一大跳,大叫一聲,“媽呀,我的老祖宗哦。”喊聲不僅讓裏麵食客紛紛抬頭觀望,就連櫃台上的掌櫃也抬起頭來,準備大罵小二的犯了什麼病。卻見門口站著一個滿頭銀發道士打扮的人物,左手扶著青幡。身著月白色道袍,期間夾雜著銀色邊兒。
“無量天尊!”道士說道。
“道長,裏邊請!”掌櫃的匆忙走出櫃台,親自過來招呼。走過去的時候還踹了小二一腳,嘴裏罵道:“混賬東西,看見道長不趕快招呼,還大呼小叫,莫不是要把店裏麵吃飯的客人全嚇跑了,趕快打酒去。”
小二挨了一腳發覺不是做夢。可明明看見還有一裏多地兒,怎麼轉眼之間就來到自個兒身後。莫非遇見鬼怪不成,但見這位道長鶴發童顏,精神矍鑠,一定是個神仙吧。小二一邊尋思著,一邊給二樓雅座的客人打酒去了。
“掌櫃的,來點兒茶水即可”那道士說著自顧自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順便從上到下,從南到北的打量了一下酒樓。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小二一眼,毫無怪罪之意。
“剛才驚嚇到了道長,這茶水和飯菜都是壓驚而已,你看要不要來點兒?”掌櫃的謹慎的問道,心裏自個兒嘀咕,下雨天不怕淋雨來飯店,不吃飯隻喝茶,不是故意找茬幹什麼?還是自個兒先賠罪,堵了你道士的嘴再說。卻突然發現,這道士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淋雨的樣子,就連靠在窗邊的青幡也是幹幹淨淨,哪裏看得出是剛剛從小雨中漫步而來?
老掌櫃發現這點後立馬驚起一身雞皮疙瘩,下雨天額頭居然滲出汗珠兒來了。道士似乎發現掌櫃有異,說道:“方外之人,用不了多少酒食,我隻是歇歇腳罷了。掌櫃的你自個兒忙吧”。正說著,小二已經端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上來。掌櫃的看了,說道:“混賬東西,就茶水怎麼行,給道長來兩碟水煎包下茶吃”。
說話間,又有一夥人進的門來。衝著裏麵喊道:“掌櫃的,幫忙找個座兒”。掌櫃的見了趕緊向道士告罪過去招呼客人。隻見來者一行七人,都是勁裝打扮。手裏拿著刀劍槍矛,不一而足。為首一人書生打扮,膚色甚白。手裏拿著一把玉骨綢扇,邊上一個黑衣大漢,光著頭,手裏拿著月牙鏟。一看就是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