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沒有落,楚小草老媽就冷不防地伸出了腳,狠狠地往了高曾誌的腳麵跺去,一邊罵:“叫你胡說八道!叫你胡說八道!”
大概楚小草老媽跺得太狠,高曾誌一聲慘叫,頓時抱了他的左腳,自這邊蹦到那邊,又自那邊跚到這邊,嘴裏不停地“哎呀哎呀”叫。蹦著蹦著,叫著叫著,無意之中瞧見楚小草看他,臉上似笑非笑。高曾誌愣了一下,連忙把他的左腳放下,抱了右腳,蹦了兩個後,又再右腳,換著抱左腳,一邊歪頭對楚小草解釋:“這次我沒有抱錯腳。”解釋完畢,高曾誌又再“哎呀哎呀”叫,又從自這邊蹦到那邊,又自那邊跚到這邊。
楚小草心情再不好,還是忍不住笑了個前仰後合。
這高曾誌,太在趣了,比老頑童周伯通還要老頑童,估計老媽和他生活在一起,不會悶了。而且,他又是那麼的愛她老媽。
這樣也好,嫁的男人,自己不愛他不打緊,至少,他愛自己。
楚小草老媽很不耐煩,瞪了高曾誌,她說:“別叫啦,一個大男人,一點痛也受不得,還‘哎呀哎呀’的叫,丟不丟人現眼?”
高曾誌不服氣,小聲嘀咕:“男人也是人。”
楚小草老媽叉腰,眼睛瞪得比燈籠還要大,她說:“什麼?你說什麼?”
高曾誌連忙說:“我沒有說什麼。我不過說,你,你,你好迷人。”
楚小草老媽再次瞪他:“快走啦,再不走,天就要暗下來了。”
高曾誌連忙停止了殺豬般的嚎叫,抬頭望了望天色,自言自語地說:“對哦,天氣已不早了,快午晌了。”他跑到楚小草老媽身邊,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車,接著,自己也跑了上去。然後,他把他的頭,從了馬車上伸了出來,對了楚小草說:“楚小草小娘子,後會有期哦。”
後會的期——其實,是沒期了。
楚小草忍住淚水,依依不舍:“拜拜。”
高曾誌也說:“拜拜。”說完後忽然想起:“咦?拜拜是什麼?”
但馬車已走遠了,楚小草站在原地的身影,漸漸的遠離,最後成了一個點,再最後便不見了。高曾誌問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