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鬱的靈氣,真不愧是宗門寶地啊,山峰邊緣便已如此,不知道峰頂靈氣要濃鬱到何種地步”,其中一名身著紫袍之人先是一愣,而後滿臉驚喜的開口說道。
“是啊,如此看來你我二人還要感謝那個古風,要不是因為他,我們二人可能此生都無法進入此山的”,另一名白衣中年人也極為興奮的開口說道。
“要說那古風也是,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宗主弟子一脈,且是在這個關頭,要知道如今宗主那幾名有希望繼承宗主之位的弟子,可都在立德立威,七年前那名合丹後期執事隻是於人前評論幾位公子品行,便被二公子以搬弄是非的罪名當場擊殺,事後即便是宗主都沒有怪罪什麼的,如今這古風以合丹初期的修為也敢逆勢而行,真是怪不得別人了”,紫袍之人繼續開口道。
“確實是這樣,不過那古風確實有過人之處,合丹初期巔峰便已經表現得如此驚人,難怪被四長老看中並且收為弟子;而且聽說五年前楚雄曾使用莫名手段出手對付過他,還聲稱有很大把握可以置他於死地的,但今天他卻又出現在了集市,如此看來,才大招人妒也是宗主一脈要對付他的一方麵原因吧,而且我擔心他如今已經突破了合丹初期,他以合丹初期巔峰修為便成為核心弟子,若是他有合丹中期修為,不知道戰力會如何。另外話說回來,那古風可是長老弟子,你我二人今日若是真的除去他,日後不會惹禍上身吧”,白衣之人說完此話便低頭沉吟起來。
“哼,長老弟子又如何,若是百年前二公子讓我來做此事我是萬萬不肯的,但如今卻是不同;二長老數十年前已然進入天衰期,如今與普通老人無異,想必四長老的天衰期也不會遠了,恐怕此番他老人家出宗遊曆能否安然歸來都是未知之事。且即便他老人家安然歸來,也是百年之後的事了,到時恐怕宗內也已經大局已定、物是人非了”,紫袍之人一副麵不在乎的神色,開口回道。
“可是萬一宗門追究下來你我又如何應對”,白衣之人依舊有些擔憂的樣子。
“宗主已然於三年前閉生死觀,嚐試最後一次突破涅劫,此次閉關想必無論功成與否都要數十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數十年間整個宗門都是幾位公子的天下,今日之事又是二公子的意思,所以待你我除去古風之後他自然會庇護我們,另外四長老與宗門其他幾位長老來往極少,若是古風已死,他們也應該不會為一個死人出頭的”,紫袍中年不屑笑道。
“張兄此言也有些道理,那麼你我二人便快些追趕古風吧,此行勢必要完成任務,也不枉費二公子花費大力氣送你我二人入峰,而且若是能早些完成任務,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去峰頂‘石幻之書’前觀上一觀呢”,白衣中年略一沉吟,最終終於下了決心,說完此話便化作一道遁光向古風之前所行方向激射而去。
兩人速度也是極快,轉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山門處一陣波動,而後在那兩名中年人停留之處又有兩名女子憑空顯現,這兩人一人白衣入雪,若是古風在此定然可以一眼認出,正是第五核心弟子淩月;至於另外一人則是一襲黑衣,身材略顯嬌小,但卻曼妙無比,不過不知為何,其臉上戴著一層黑色麵紗,將麵容遮去大半,而其露在麵紗外的一雙美目,卻是冰冷異常,似乎已經淡空一切。
“這裏靈氣的果然濃鬱,怪不得宗門會允許合丹期圓滿的門人進入此峰,若是在此峰突破,突破的可能性定然會增大很多,淩兒,你有幾分把握可以成功渡過靈劫”,淩月感受到身周濃鬱的靈氣,頓時極為驚喜的向黑衣女子問道。
“九成”,黑衣女子開口回道,雖話語極為簡單,但語氣卻也不像其眼神那般冰冷,甚至帶著一絲溫情。
“如此就太好了,想不到‘天一生水丹’真的有如此大的功效,不但令你修為精進數年不止,甚至還有如此大的把握渡過靈劫,想必以你的實力,隻要渡過靈劫,那麼雷劫也定然可以安然渡過”,淩月聽聞黑衣女子話語不禁再次麵露笑容,繼續開口說道。
“我要變得強大,我要用仇人的頭顱來祭奠那一日死去的所有人”,黑衣女子卻並未因為淩月的語言產生任何愉悅之感,反倒突然之間變得更加陰沉。
“是啊,時間已經過了近百年,我們要加快修煉的速度了,要趕在他壽元已盡之前將他碎屍萬段”,淩月聞聽黑衣女子所說話語臉上笑容頓時一斂,之後亦是如此說道。
黑衣女子此時卻是未再開口,其臉上一絲悲傷之色浮現,似乎是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憶之中。
此時山頂有一麵巨大無比的石壁橫置其上,石壁長有近百裏,高亦足有數千米,石壁中間處一道自上向下的凹陷,凹陷兩側的壁麵皆是略成凸麵,使得這石壁自遠處觀望之下,與一本翻開的書形狀極為相似,而石壁之上刻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若是近看會發現竟全部都是修真法訣與要義,更有修真界的各種傳聞秘事。
不過在那石壁的正下方深入數萬米,卻另有一處無人知曉的寬闊空間,空間形狀宛如一口扣著的碗,此時空間上方的石壁之上有絲絲縷縷的靈氣飄落而下,而後向著空間正中心處彙聚而去;而空間正中心處一枚完全由靈氣聚集而成的靈繭正靜靜漂浮,至於靈繭之內,則有一道虛影盤膝而坐,虛影一襲白衣,滿頭白發垂落,但麵容卻是一名美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