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暖陽照耀在古風的臉上,使其似乎更顯出塵,此時的古風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似沉浸在無比的快樂中,然而下一刻,古風的劍眉一皺,之後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與掙紮。
下一秒古風猛然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神色黯然,然而他卻是並沒有起身,而是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神色也慢慢的變得平和,似天地之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當又一個傍晚來臨,古風睜開雙眼,慢慢起身,出了庭院向著山頂走去,此時月明星稀,但卻無人注意到古風,且古風五年之久氣質大變,即使有人注意到亦未必能夠認出。
片刻後,古風已經站在山頂之上,望著腳下熟悉的小鎮,望著遠處浩瀚的林海。
“洪辰前輩曾說山林深處有數個大小不一的修行宗門,是否能拜入其中需要看我個人的機緣與造化……”。
古風又望了一眼這生活了十幾年,有過歡樂亦有過痛苦的小鎮,之後邁步走向山林,走入山林深處。
此時古風運轉全身元氣,如鬼魅一般穿梭在林間,隻留一道殘影,且其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在夜色間已變得朦朦朧朧,似不可見。
一個多月後,在一個清澈的小河邊,一個身材健碩,略顯疲憊,麵色冷冽,劍眉橫立的青年,在河中將身上已經近乎幹結的血跡洗淨,又將衣服清洗一番,並將其涼在河邊的岩石之上。
片刻後,青年站立河邊,氣質煥然一新,並望著山林深處。
“今日遇見的猛獸明顯少了很多,或許離人煙已經漸近”。
青年正是古風,以他的速度,他也不知道這些天到底走出了多遠,隨著山林越走越深,猛獸亦是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並不是此時的他能夠對付的,故而每次他都隻得謹慎的繞行,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遇見了幾次危險,雖然憑著自己的機智和速度最終脫身,不過身負傷勢亦是在所難免。
甚至其中一次,他誤闖入一隻處於凝氣階圓滿的人猿領域,當他察覺到危險之時,人猿亦發現了他的蹤影,且此猿心性頗為暴烈,竟然足足追了他近百裏。
即便他的速度與人猿相近,中途仍然有幾次差點被逼上絕路,最終當古風元氣幾乎耗盡,準備以死相搏之時,許是又誤入了另外一獸的領域,人猿竟然放棄對他的追殺,悻悻而回。
直到今日,古風發現遇見的猛獸明顯少了很多,這說明前方或者有異常強大的猛獸,或者是到了人煙之地,而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古風所遇見的猛獸越來越少,直到第七天,當他穿過一片密林之時,迎麵撲來一股磅礴之感,似是麵對萬仞巨山,甚至古風體內的元氣隱然之間都要自行運轉。
古風爬上一棵古樹樹頂,向前望去,發現前麵極遠距離處,竟然真的有山體隱現。
“前方應該是一處修行之地,看來我的運氣不差……”。
古風身姿輕盈,幾個跳躍間就從古樹上下到地麵,之後向自己的前麵走去,心中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雖然剛才在高處看去遠山似乎隱約可見,可是足足走了四日,古風仍舊未能來到山腳下,從高處去看仍是隱隱不遠處的樣子。
“或許這裏被布下了幻陣,如那無名穀底一樣”。
古風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心念一動之間心靜如水,之後起身,睜開眼所見之物似有所不同,當再穿越幾片濃密山林之後,前方突然一片寬闊,寬闊之地的盡頭,一座高山如屹立於雲端,山體氣勢磅礴,給人以高山景仰之感,山頂有煙霧繚繞,看不出其真實高度。
山底一座數百丈高的巨大石碑筆直而立,說是石碑倒不如說是一塊巨石,隻是巨石一側光滑平整,如被一劍削成,在平整的石麵上“古華劍宗”四字自然天成,如蘊大道,使得整塊巨石看起來亦如一把指天之劍,充滿了滄桑與淩厲。
“古華劍宗,我來到的竟是此地,洪辰前輩曾提及此宗主修劍道,劍道乃誌剛至烈之道,一劍出可上斬九天,下裂十地”。
“古華劍宗雖說不是修行大宗,但地位也是不低,更是與古元劍宗、大同劍宗、太燁劍宗合稱四大劍宗,傳說此劍宗與古元劍宗的劍道皆有萬年之久,但四宗皆有自己劍道之獨特之處,如今亦算是舉案齊眉,四花齊放”。
古風麵色激動,不經意間卻是想起了洪辰曾經對他所講話語。
石碑之後的山體上有百米寬的石階如天梯一般直入雲間,石階之上每塊階石都異常平整,如果以凡人之力為此,絕非可能。
望著眼前的場景,古風感到了自身的渺小,但同時也感到了胸中熱血在澎湃,心中似充滿了對於“強大”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