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啊,那些人真是狠心,這秀才那麼文弱,怎麼下的去手啊”“吳嬸子,這樣的書呆子有啥值得可憐的啊,早早死去,得以超生吧”
“是啊,光是知道讀書,這麼大的人還不能醒事,得靠妹妹養著,真是沒用啊”“嗬嗬,現在好了,家裏的書也被全部抵押去了,看他還怎麼辦”
“哥哥,哥哥醒醒,醒醒啊!!!!”淒淒的哭喊聲傳來。
聲音非常的嘈雜,時遠時近,聽不真切,腦袋一片混混沌沌。隨即頭疼欲裂,如猴子戴上了金箍,陣陣痛感襲來,忍不住**了幾聲。
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頓時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頭上似乎是有什麼液體順著額頭而下,眼睛裏麵血紅一片,但在周圍聚攏有一批人,在對自己搖頭晃腦,議論紛紛。
自己是怎麼了?
撕裂般的疼,全身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全身都有一種有心無力,備受煎熬的感覺,非常的難受。艱難的吸了幾口空氣,突然一陣更大龐大的痛楚襲來,如同針紮。
“砰”
一股龐大紛亂的記憶突然的湧了上來,如同奔流的大河,浩浩蕩蕩。實在承受不了,慘叫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十來,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床又爛,又舊,身上的被子到處都能看到縫補過的痕跡,就像是拚湊的一樣。艱難的慢慢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一張很是陳舊的油桌,一盞隨時都會熄滅的燈,牆壁破破爛爛,布滿裂痕。
鄭旦閉上了雙眼,希望可以讓自己慢慢平息下來,好好思考這發生的一切詭異事件。鄭旦原來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道士,從師傅手中接手了一間“太乙觀”,平時誦讀道經,接待香客,勉強聊以度日。
有一天,師傅突然撒手人寰,臨終之前傳授了他一本《天壇玉書》。師傅過世之後,觀裏也拿不出多少錢,也就草草辦了。
《天壇玉書》乃是一門無上道法,旦鄭旦不識,第一次胡練一通,走火入魔吐血而忘,想不到的是一醒來就來了這裏。
這個世界正是中國的古時,正出於唐朝天授年間,武曌剛剛奪取了李唐天下,廢唐立周,加封聖號,聖神皇帝。
鄭旦從繁瑣的記憶之中,稍微梳理,終於有了一些頭緒,知道了先前的來龍去脈,不禁胸口氣悶,又覺得哭笑不得。
書呆!應該可以說成是書癡了。
這身體的前主人,型鄭,名旦,是一介書生,秀才,還未有成婚,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
而作為書生,以研讀聖賢之書,考取功名,無可厚非。但是這前身實在太不像話,自小隻知讀書,隻為讀書而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如同得了魔怔,除了生理需要,一心全在書中。
鄭旦的家中也是富裕過,鄭旦的爺爺是從商的,日積月累也讚下了一份家業,也想為家中洗去一些銅臭氣,收購了好些典籍,希望以後能出個讀書人。
後來家道中落,鄭旦的父親也是喜愛讀書之輩,更是有培養兒子讀書的興趣。但是不事經營,慢慢敗落的更是厲害,後來父親鬱結之下染病離去,母親傷心過度也一同去了。
可憐留下鄭旦與妹妹相依為命。
鄭旦不爭氣,對書的癡迷更勝老子一籌,一心隻有書,不見其他,平時街坊鄰居也常來接濟一下兄妹兩,順便勸說一下,希望鄭旦能夠開竅,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朽木不可雕”。鄭旦誰的話也是聽不見,一直就是知乎著也,毫不理會。
鄰居街坊拿之毫無辦法,隻有忿然離去。
久久之下,這“書癡”“書呆”之名就傳遍了錦繡城。
鄭旦沉浸在書中世界不能自拔,什麼都漠不關心,毫不理會。但一個家總要維持,也需要吃喝拉撒。家裏又是家道中落,沒有辦法,妹妹隻能挑起了一家重擔,到處去做一些零活養活自己,還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