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和鳥人猶豫不決,也是正常的,因為既然魔山已經從我的腦電波中獲取了我們談話的內容信息,知道了歌手的目的,我的存在與否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即使殺了我也無濟於事,而他們出於對我的兄弟結義之情,自然也就猶豫起來了。
但是此刻的我卻完全不一樣了,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卻是發自真心與歌手和鳥人結為兄弟,殊不知自己已經是魔山的一顆棋子,當自己一切的明白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魔山交給我的間諜任務,雖然我當了間諜自己都不知道,我恐怕是有史以來最荒唐卻又成功的間諜,而此刻,我雖然大腦依然明白,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我的槍口正正對著歌手,隻要一扣動扳機,就能殺了他,從而完成魔山向我大腦中輸入的遠程控製命令!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扣動扳機的一刹那,鳥人的翅膀擋在了歌手的身前,我的轟擊波擊中鳥人的翅膀,卻絲毫沒有用,因為腦電波轟擊槍,隻有擊中頭部才有用,因為它的工作原理是切斷並瞬間粉碎對方的腦電波從而達到腦死致使人和大腦同死,但是如果轟擊在其他部位,並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即使如此,我的心此刻卻無比悲痛,我並非一個無情無義之人,而此刻我竟然開槍轟擊了我剛剛結拜的大哥!此刻,我終於明白歌手女朋友曾經的痛苦與無奈,那種同情與悲哀之情瞬間化作憤怒的淚水擒住我的雙眼。
而歌手似乎一直注視著我,當他看見我擒滿淚水的悲憤的雙眼的時候,他動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邊快速移動到我身後,一邊從背包裏掏出一把手槍對著我就是一槍,我應聲倒下,那一刻我仿佛得到了一種解脫!我知道,我的生命,此刻是真的終結了,雖然死在我結拜大哥的槍下,但是我卻是如此的開心,這一刻,我的大腦不受控製,我無法開口說話,但是我的心裏卻好想再跟歌手開一個玩笑說:“嘿,歌手,聽說你歌唱的不錯,你給你女朋友寫的那首歌,唱給我聽聽?”
然而,我就那麼無言的倒下,雙眼一黑,世界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語是鳥人的驚叫:“不,三弟!”,聽到那聲呼喊,我也好想再回頭望望那體型獨特的鳥人,好想告訴他這一刻世界是安靜的,三弟是永恒的!
“三弟!三弟!”不知道為何,耳邊總是縈繞著這樣的呼喊,我不明白為何死亡的那一刻確是如此漫長?但下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因為我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了。歌手那家夥,用的是瞬間麻醉槍!而此刻三弟的呼喊,正是來自歌手和鳥人。
是的,歌手告訴我,出發前,為了以備上了月球之後,從敵人的大腦獲取情報信息,他們也帶了麻醉槍,這種瞬間麻醉槍一旦不會給敵人任何呼喊的機會,而且不會導致腦電波的休眠,是獲取腦電波信息的絕佳利器先鋒。他們之前獲得敵人的核武器庫信息和安防信息,就是通過瞬間麻醉槍放倒一個落單的守衛從他大腦中獲得的。
見我醒來,鳥人早已興奮的告訴了我一切,原來,在我昏迷的過程中,他們已經從四千多層來到了一千零一層!
這個我也比較清楚,月球安葬計劃,一期工程共有一億座地下墓穴,一共五千層,每層兩萬座墓穴,都有序列編號,每個墓穴都有單獨的急速地麵電梯通道,入口是同一個,分別去到各自的墓穴。
而他們告訴我,由於我昏迷之前魔山已經從我大腦獲得了全部數據,當然也就包括我們的位置信息,也就是我們之前所呆的墓穴編號,他們已經派了裝備精良的機器人來抓我們,同時,這個安葬基地裏的其他兩千個全腦克隆傀儡也已經朝我們奔來,如果不走,絕對是找死的節奏。
在我昏迷瞬間,歌手也關閉了全息投影,因為他知道之前癱瘓以及被他屏蔽的墓穴基地係統,並不能難住魔山多久,而且墓穴裏現在有兩千個傀儡魔山,擁有同樣的高智商全腦,一切皆有可能,他們甚至在內部改變係統,來進行全墓穴追蹤,那樣,我們就慘了!
所以他在爭分奪秒,他知道必須賭一把,在魔山控製整個墓穴係統之前,利用電梯係統躲起來,因為此刻所有的轉基因傀儡人也在用電梯,所以他反而不怕。他知道這座墓穴的智能急速電梯係統十分複雜,雖然電梯是直達每個獨立的墓穴,但是在每一層有一個公用電梯口,方便機器人巡邏,而每一層有一百個機器人。
因為每一層有兩萬多座墓穴,如果我們變換墓穴及時,而魔山又在我們更換之前沒有完全控製係統的監控係統,我們就能暫時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