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少年眯起眼睛,嘴角上翹,邪笑著,被斷尚抓住的右手一翻,抓住斷尚的左手,推出夙諾的左手如靈蛇般繞過夙諾,插向斷尚左胸,斷尚右手混若天成地輕輕一揮,將少年的左手打了回去,少年似是想不到斷尚此時還有還手之力,笑容不由一僵,但隨即又更為燦爛的綻放開來,被打回來的左手像一支利箭,毫不留情地插入夙諾的身體,在斷尚錯愕的眼神中狠狠鑽進了他的心髒。
“出來吧!”少年狂笑,手猛地抽出,一連串的鮮血飛揚激射,一個雞蛋大小的紅色光球在少年手中跳動,“俠肝義膽,哈哈!是俠肝義膽!哈哈哈……第九名果然是俠肝義膽!”說著,將光球一口吞入腹中,而後黑袍一抖沒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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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殺的竟是你弟弟、妹妹還有你娘?”趙晨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
大叔不置可否,繼續講道:“我見我娘、弟弟、妹妹齊齊躺在血泊中,而我認為是我娘的人卻是個那個少年黑衣人,心中不知是什麼想法,手上卻半分也不停留,毫不猶豫地反手將柴刀插入身後那黑衣人體內。那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好一個鐵石心腸!’然後將手插入我心中,掏出一個雞蛋般大小的紅色光球一口吞了下去,接著一掌拍在我頭上。我再醒來時便被我師父救了。”
“你師父?你師父將那黑衣人打跑了?可是也不對啊,那人既然是從你心中將那光球掏出,那你心脈必然已經破裂,那可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啊,怎麼你還能活下來?嗯?你怎麼知道他是從你心中掏出東西的?”趙晨挑了挑眉,詫異地問出一連串問題。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啊!”大叔皺眉聳肩,苦惱地地搖了搖頭,但還是一一回答趙晨的問題,“我師父說他也沒有與那人交過手,是偶然經過我家附近,發現我家有強大的真元波動才趕過來,隻是我爹娘和我弟弟妹妹那時候都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了。我之所以活下來了,是因為那黑衣人隻取走了我的性命,而沒有取走我的生命(“生命?性命”趙晨撓頭,不明所以。)。那黑衣人從我心裏掏東西時,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動作,就好像內視,不,應該比內視更加清晰,可以感覺到他身體裏每一絲真氣的流動、成長、變化。”
趙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顆光球是什麼?”
大叔喝了口酒:“就是‘性命’啊。”
“性命?什麼性命?性命不就是生命嗎?”趙晨窮追不舍。
大叔聞言一愣,定定地盯著趙晨看了半響,忽地笑道:“原來你……哈哈哈哈,對!性命就是生命啊!我們為了命幹一杯!”說著灌了一口酒,一把擦去嘴角的酒漬,將酒囊拋向趙晨,“忘說了,我叫英招。”
“哈哈,我叫趙晨。幹杯!”趙晨笑著,往嘴裏灌了一大口烈酒,火辣辣的感覺走遍全身,豪邁的味道順著酒嗝湧上喉嚨,“咯”一聲衝上雲霄。兩個不知所謂的男人就這樣不知所以不明緣由的大笑著,酒囊在空中月下滑出一道道精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