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要解鬼影纏絲毒並不難,怎麼這些大師一個個愁眉苦臉?”坐在他身側的柳伯,一臉不解的問道。
張揚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柳伯也皺起了眉頭,此毒他都能解,卻難倒了一群大師,這些大師的修為隨便哪一個都要比他厲害,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他怎麼都弄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這群大師圍著了夏大師研究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有人發現了其中的不同之處。
“我知道了,張大師在此毒之中加入了一味無色無味的藥材,天勾蟲草。此藥隻是一味輔助藥材,本身沒有毒性,一般用來煉製療傷丹藥,怎麼能夠加入到鬼影纏絲毒中?”
說話的是一個年老的長者,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他的目光看向了張揚,臉上依舊是一臉不解之色。
張揚微微點了點頭,總算是有人能夠看出其中的端倪了,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說出緣由,而是淡淡的道:“這位大師,既然看出來了其中加入了天勾蟲草,想必已經有了解毒之法。”
“哎!老朽慚愧,雖然看出來了其中多了一味藥,但是依舊沒有解毒之法。天勾蟲草與鬼影纏絲毒混在一起,藥理已經改變,難怪原有的解毒之法沒有效果。要解毒,難啊!除非能夠多給我一天的時間,或許能夠研究出來。”老者歎息了聲,不住的搖頭。
“那就給你一天的時間,慢慢研究吧。”張揚滿不在乎的道。
“張大師,我認輸了,請替我解毒吧。”夏大師一聽還要一天的時間才有可能解毒,頓時急了。雖然鬼影纏絲毒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身上的毒還是會令他渾身酸痛,這麼一動不動的站一天,他也難受。
張揚卻依舊坐著不動,眼神掃過了其他煉丹師,淡淡的道:“不知道諸位覺得,我與夏大師誰勝誰負?”
這些人一開始都針對自己,很不服氣,光是夏大師一個人認輸,其他人說不定還得與自己比試。自己雖然不懼,但也麻煩。索性就這一場讓這些人都死心,全都閉嘴,徹底解決這些麻煩。
聽到他的話,這些人麵麵相覷,一個個垂頭喪氣,紛紛點頭認輸。這麼多人,都解不了張揚的毒,而且還是很低階的毒,這要是傳了出去,整個太師院都將顏麵無存。
如果他們再與張揚計較,那就真的是自討沒趣了。
見他們都已經點頭,張揚才幽幽的道:“諸位大師,你們在原有的解毒丹材料之中再加入一味金蛛毒液重新煉製出解毒丹就可以解夏大師的毒了。”
“金蛛毒液?金蛛毒液蘊含劇毒,而且毒性也與鬼影纏絲毒不同,怎麼能夠解此毒?”所有的煉丹師都愣住了,一下子還弄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而且,他們也不敢貿然按照張揚說的,替夏大師煉製解毒丹,擔心張揚使詐,反而害了夏大師。
“神了,神了!張大師您真是太神了,鬼影纏絲毒之中加入了天勾蟲草,使得藥理改變,威力增強。而金蛛毒液雖然劇毒,但是可以將改變的藥理還原,而且與原有的解毒材料不衝突,所以就能夠解去鬼影纏絲毒。此法即便是古書之中都無記載,張大師居然能夠運用得如此自如,老朽欽佩之至。”
之前的那名老者突然神色一喜,恍然大悟般道。
原來如此!
眾人聽到他的解釋之後,紛紛釋然。而且,有人已經動手煉製解毒丹了。
果然,沒多久,夏大師服下解毒丹之後,身上的藍線立刻消失無蹤,他也可以運動自如。再次看向張揚時,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敬意。
“張大師手法奇特,在下心服口服。”夏大師神色尷尬的道,現在他才感覺到,張揚之前所說的自取其辱,並不是狂妄,而是真有這樣的本事。
張揚微微擺了擺手,正要說話,就看到雲天齊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此時下結論未免早了點吧。張大師這種手法連古書之中都沒有記載,隻能算是旁門左道。雖然我們解不了張大師所下的毒,但張大師未必解得了夏大師下的毒。毒還沒下就下結論,諸位是不是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吧。”
雲天齊依舊不死心,他不相信張揚會那麼厲害,畢竟張揚的丹道修為不高。也許剛才,隻不過是張揚從哪裏學來的一點異類手法,對於正統的解毒手法,或許張揚根本就不會。
他的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如果張揚解不了夏大師的毒,正好可以除掉張揚。
“雲大師,算了吧!我們這麼多人都解不了張大師下的毒,已經很丟臉了,難道真的還要自取其辱不成?”夏大師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