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驀地一下子紅了,那邊大師兄已經假咳著跑出去了,我說別鬧,同時,心裏升起一絲小小的失落,這個夢,會不會跟那個黑霧人有關呢?
午飯過後,我接到了恭樂的電話,他顯然是個性子很急的人:“明月姑娘,你們去我家處理過了嗎,我今天晚上能回去住了嗎?”
“你和父母住得不舒服嗎?”我反問他。
“主要這邊離公司太遠,我上下班很不方便。”他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我希望你們能盡快一點,如果要加錢的話沒問題。”
“恭先生先不要著急,你就安心住在那邊,等事情完結我自然會給你電話的。”掛了線,我掖著眼角,很累,看樣子,今天下午必須得再去恭樂家一趟。
等正午陽氣最重的時辰一過,我和趙欽便啟程去了恭樂家。
因為昨天的那驚魂一幕,大師兄寧願守工作室,打死也不去了。
我和趙欽到達恭樂家的時候,大約是下午三點鍾,說實話,別說大師兄害怕,我一想起房門口的那雙紅色高跟鞋,自己也隻覺得手心裏冒冷汗。
誰知我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去後,又看到了那雙可怖的紅色高跟鞋安靜地放在門口玄關處。
“就是這雙鞋,昨天突然不見了。”我隻覺得臉頰發麻,連聲音也有些發飄,除了高跟鞋外,門口壓根就沒有我和大師兄昨天放的朱砂線。
趙欽臉色驀地一淩,他似覺察到了什麼,不由得將我拉至身後護著。
寂靜的房子裏,響起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卻也很清晰,這大白天的,難不成那東西這麼猛,連趙欽也不忌憚了?
真當我心驚不已的時候,隻見恭樂家的主臥室走道裏,走出一個紅色的身影來。
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長得很好看,皮膚白得沒有一點血絲,她穿著一身很正式優雅的旗袍,卻光腳走在地板上,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微微笑著,那笑,有些刻板僵硬。
“來了,快請坐。”女人的聲音很輕,大方伸手比劃著請坐的動作。
我看了趙欽一眼,他俊臉上的眉頭微蹙,唇角銜著淩然。
“你是,古靈?”我隻覺得喉頭裏像堵著千斤綿花,在心裏掙紮了許久,終於問了出來。
“沒錯,我就是古靈。”古靈一邊說,一邊優雅地坐到我們對麵。
“你不是?”我問不出來,這明明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已經死了呢?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已經死了嗎,對嗎?”古靈淡淡一笑:“沒錯,我是死了,不過。”她的眨了眨眼睛:“我又活過來了,因為活與死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一派胡言。”趙欽視線如冰。
古靈臉色似是頓了一下,無論如何,就從她這小小的動作裏,我看出她還是有些懼怕著趙欽的:“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昨天已我聽到恭樂講了我的事情,那就一定知道,我因為視網膜相反,所以看出去的一切和你們看到的都是顛倒的,而且範圍之大,超乎你們的想像。”
“是嗎?”我反到好奇她的觀點:“恭樂不是說你隻有看到自己麵部的時候,才會相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