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皺著掃把眉看了眼化驗報告,這是左峰遞給他的,說:“在死者的家裏是有他們兩的腳印,不過死者是死在臥室裏的,他們的腳印,卻隻走到客廳為止。”
“你是說,他們殺了死者,再把現場印處理幹淨了?”局長竟然本末倒置的問出一句。
我真是想要差點給噎得吐血。
左峰:“不,家裏沒有任何地方被擦拭或處理過,我的意思是,他們不可能做到殺掉死者卻不留任何痕跡。”
楊米米冷冷一笑:“那也無不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犯案子的專家。”
“證據呢?”我還她一記冷笑,最恨這種聖人婊,而且不管什麼事情,她總該有個度吧,這可跟平時的小爭執不同,這要是一不小心,可是會要了我們的命。
楊米米被我問得愣在那裏,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便被左峰低斥:“小楊,杜明月說得沒錯,在沒有任何證據麵前,我們不能下任何結論。”
局長還在一臉凝重地看著那份報告,好像沒有聽到我們幾個人的爭執似的,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死者竟然吃了一袋十公斤的大米,可能嗎?”
左峰道:“正常思維是不可能,可是化驗結果,她不但吃了,還撐破了胃,肚子破裂在腹腔裏流得到處都是。”
“嘖,我很好奇,既然你們說你們是去給死者看風水的,那進去後,究竟做了些什麼?”局長動了卻腳,那條鐵鏈子依然在。
“隻是聊了幾句而已,後來顧太說她還沒準備好,得請我們師父親自下山,當時我就在想,顧太的想法大概和你一樣,都是看著我們不像是看風水的人,所以不肯讓我們看吧!”我的目光,時不時地飄到局長的雙腳上。
這是一種下意識暗示方法,說兩個人麵對的時候,你時不時的去看他的某個地方,那個人便會自己也覺得好像不對勁,隻到他會自己看一眼為止。
此時的局長正是這樣,我第一次看他,他沒什麼反應,第二次再看他的腳,他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第三次,他甚至已經開始動了下腳。
“小左,小楊,你們帶著這個男的先出去,我要單獨審這女的。”局長終於有些坐立不安了。
左峰:“局長,我審請留下來幫你做筆錄。”他其實是擔心我,我知道的。
“不用,你們就在外麵等。”局長有些慍怒揮了下手。
我用眼色示意左峰,讓他們先出去,楊米米看到我和左峰使眼色,恨得就差兩眼冒火星了。
等大師兄被他們不情不願地帶走後,審訊室裏,就隻剩下我和局長兩人。
很靜,白灼的光線照得人兩眼發晃,局長看著我卻不說話,而是一臉沉呤的樣子。
我也看著他,時不時的目光下滑看他的腿。
“你在看什麼?”局長忍不住了,微微伸頭看著我。
“如果我說,你的兩腳裸上有些東西,你會信嗎?”我問他,問完,清清楚楚看到局長的臉色驀地一變。
“你說什麼?”
“你腳裸上有些東西,不過是什麼,我不太清楚。”我看著那條鏜亮的鏈子,故意賣了個關子。
局長不說話了,而是站起來向我走過來,一步一步,可能因為這屋裏沒有其他人的原因,我竟然能聽到他走路時候,腳上的鐵鏈子拖地聲,才發現,那鏈子遠比我想像的要長得多,如果真是一條現實中的鐵鏈子的話,至少也有幾十公斤重,便可怖的是,隨著局長的腳步,那條拖得長長的鐵鏈子中間,竟然從大理石地板下拉出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