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是朱祥讓我這麼說的,他就在我身邊。”我幹笑著,盡量讓她相信我:“他十幾年前魂出竅了,又恰好一個巧合,我居然能看到他,所以他讓我帶你家給你帶些話。”
“胡說什麼那,我家老朱還好好的好嗎?”朱太一邊說一邊拉開門:“不信進來看。”
她家的屋裏一進去便能聞到濃重的中藥氣味兒,說明家裏有人常年吃藥,屋子不大,應該七八十平米,進去後,朱太直接把我們領到了臥房門口:“你看,朱祥好端端的在這裏。”
隻見床上躺著一位柴瘦如骨的老人,頭發全白了,皮膚上的皺子因為臉瘦而堆積,兩眼緊緊閉著似乎在睡覺,我不敢相信這個老人,竟然是朱祥五十幾歲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進屋了,睡在床上的老人驀地一下子張開混濁的眼睛看著我們,沒來由心裏一縮,被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盯著看,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朱太長長歎了口:“看到了,這就是我老公朱祥,我用了差不多兩年的時候才讓他張開眼睛,雖然他一直動不了,不能自理生活,可你也不能上門來詛咒他,說他已經那個了呀?”
“不是的朱太,我沒有這個意思。”沒想到朱太把事情給想偏了,我一時有些無措:“首先,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們,我們是餘音道觀裏的人,我們是不會說慌話的,再者。”我看進她的眼睛裏:“其實你打開門讓我們進來的時候,心裏其實已經有些相信我了吧,隻是在猶豫而已。”
朱太神色微變,很好,被我一語中的。
身邊的朱祥怔忡地看著床上的自己,我急忙叫他:“有什麼話你快點說。”
我的這一舉動在朱太的眼裏,是對著空氣說話的,她此時嚇看著我說話的方向,整個人都驚駭地往後退。
朱祥說:“你告訴她,其實銀行還有一筆錢,讓她去取。”
很好的辦法,果燃我說出來後,朱太的腳步停下了:“什麼?”
“朱祥說,中國很行裏麵還有一筆錢,讓你去取,是定期存款,大約有十幾萬。”我看到顧太的眼底的驚駭不見了,她是在笑嗎,因為聽到錢的事。
她問我:“老朱真的在這裏,真的嗎?”
我點點頭,她便激動不已的問出一句:“那你快點問問他,存折呢?”
我呃了一下,為難地轉頭看著朱祥,他此時神色微暗,也能理解,哪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心隻想著找存折的,不過沉呤片刻之後,還是說了:“在我一個朋友哪裏,叫陸予聰,去找他拿就可以。”
朱祥竟然跟陸予聰扯得上關係,這點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不過細一想,他們年紀差不了多少,也許當年還合作過生意也說不過。
朱太忙不迭地點頭,說記下了。
事情總算有了個了決,我問朱祥:“還有什麼心願?”
朱祥搖搖頭:“目前就這個,你們走吧。”
他要留下來,雖然他是隻魂,可這也算是他的家,不是說有老婆孩子的地方便是家嗎?我不想勉強他,便和顧太聊了幾天句,把事情的原委都跟她說了,然後便帶著大師兄出了他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