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豆丁的電話號碼,以保持以後聯係,然後便回了我們那桌。
“丫頭,沒事吧?”老道長關心的地問我。
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把豆丁說的話小聲告訴了他們。
趙欽沉默片刻:“可是上次我們去杜家村,並沒有發現有這麼大的入陰口啊,如果真像他所說那還了得,豈不是開了地府門?”
眾人臉上皆是一驚。
“好了,此地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家好好吃飯,完事了我們回去再商量。”老道長見我情緒低落,便讓大家把話題就此打住。
等我們吃了一半的時候,那桌子金香夜總會的終於走了。
店裏現在隻剩下我們和豆丁,按理來說,其實可以叫他來和我們一塊兒吃的,可是因為他工作的特殊性,大家心裏多少都有些膈應,所以我便沒有叫他。
豆丁的食量很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他能吃掉桌子上所有的菜,甚至我們吃好後要走,他還在拚命的吃。
“豆丁,我們先走一步,改天我們見麵再聊。”我把工作室的名片遞給他:“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到這裏來找我。”
豆丁點點頭,在我轉身的時候,驀地又叫道:“明月,你等一下。”
“什麼?”我急忙轉過頭,這時候才深知原來自己是多麼想從他嘴裏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要難過了,我爸媽還不是同樣的消失不見,可是我們還年輕,日子總得往下過。”他竟然這麼說了一句。
我苦笑一下:“嗯。”轉身走出了店外。
剛走到大街上,雨水再次從天而降。
大師兄的麵包車就停在店外,大家紛紛上車。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朱祥,他做為一隻魂,在遇到雨的時候會怎樣呢?也許,當某一時刻,自己走在路上,又或者是在某個地方躲雨,也許會看到地下有一小片莫名其妙是幹的沒被雨水淋到,也許那裏,此時正站著一隻魂,隻是你看不到他而已。
老道長打破沉默:“丫頭,杜家村我們前後去過兩次,如果真如那個運屍工豆丁說的,村子口有那麼大的一個入口處,趙王爺不會不知道的?”他的目光帶著尋問轉身趙欽。
“沒錯,如果那裏真有入口,我又何必在那裏呆了千年。”趙欽說:“也許是他的幻像,是那些人帶走村子裏其他人時設下的圈套而已。”
“那他們為什麼會放過豆丁,偏偏不抓他呢?”我困惑不已。
小白接話:“豆丁這人五形不正,你別看他長得還算有些老實,但其實神形不成,你沒留意到,他的後勁上有七個小痣,這種七星小痣排成三角形長在脖子上的人,一般很凶殘,而且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那種,我想這大概是他們留下他的原因。”
豆丁脖子上的痣我小時候就見過,隻不過不知道原來還意味著這麼多東西,但要說到凶殘,在我印象裏,豆丁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除了這次出乎意料地來太平間工作以外,其他的我還不太了解。
“丫頭,總之從今天開始,這個人你不能單獨接觸,明白嗎?”老道長不放心又交待了一句。
我點點頭,心裏明白有的時候,人確實要比鬼可怕得多。
這一場雨,一連下了三天,我不完全相信豆丁的話,可心裏卻還是像長了根倒剌似的,未勉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