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沒事了。”我走過去,把跟左峰回局裏,又去醫院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沒想到,她死裏逃生,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回來。”趙欽冷然勾了下唇角:“隻是不知道又害了多少人,人啐隻能靠食人肉,否則時日一長,但會像吸毒者似的,身體變形不說,也會失去理智和正常思維。”
“看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除掉她了。”想起雪芳一隻眼眶裏有兩個眼珠子,那種雙瞳的陰冷,我隻覺得手心裏全是汗水,像中署似的難受:“我去睡一會兒,等下午,再去觀裏找老道長和小白商量對策。”
“去吧,一個時辰後我叫你。”趙欽幫我掖了下額頭上的發絲。
我進屋後,躺在床上,渾身軟綿無力,怪事,以前不管遇到怎麼樣的陰靈,我都不會這麼緊張害怕的。我想,我還是再意和雪芳的那段情份吧。
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眼前,換燈片似的閃過許多人臉,姑姑,堂弟,麻子娘,校長,阮小清,他們一個個,都在圍著我轉,第一個人都在叫我的名字。
“明月,杜明月,姐姐,杜姑娘。”
我隻覺得兩眼發火,他們轉得太快了,叫我的聲音又此起彼伏,我隻覺得一陣陣眩暈,要答應誰,伸手,想要抓住誰,卻誰也抓不住。
“姑姑。”我心裏好難受,自從出事以後,我從來沒有在夢裏見過她,這一次,她就那麼清晰地出現在眼前:“姑姑,堂弟。”
“杜明月,還記得我嗎?”褲腿上驀地一緊,有人再拉我的褲腿,我下意識的底下頭看,是那個戴著毛線帽的櫆魅,她依然是個小老太太的樣子,陰沉沉地抑著頭看著我。
“你已經死了。”我茫然地說了一句,取巨蟒膽的時候,她已經被老道長殺了。
“那我呢?”一個空靈的聲音從另一隻腳邊響起來,我扭頭一看,是靈兒,那個布偶陰靈,此時也是陰冷地抑頭看著我。
她們不都死了嗎,不是都被我們消滅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正在及底恐慌之時:“明月。”身後,響起一聲很溫柔的聲音,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但也最害怕不過了,是雪芳她在叫我。
隨著她的聲音,我身邊飛轉著的所有人,驀地消失不見了,櫆魅不見了,靈兒也不見了,我隻覺得身後,雪芳離我很近很近,那種陰冷的感覺逼得我不得不緩緩回過頭去,就看到到雙四個眼珠子的雙瞳,離我的臉隻有幾公分那麼近。
“啊!”我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都為之一震,猛然睜開眼睛。
“阿月,做惡夢了嗎?”趙欽就從在我床邊,擔心地看著我。
我喘著粗氣,點點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夢到姑姑和堂弟了,也夢到了雪芳。”
驀地發現自己的手裏攥著樣東西,抬起手來一看,是那張在左峰車裏發現的圖紙,因為剛才一時想著雪芳的事情,所以忘記了告訴趙欽。
“這是什麼?”他拿過去。
“不知道,看上去有點和以前得到的兩張圖紙有些像。”我緩了口勁兒,急忙翻身下床,拿出上兩次得到的符號,三張拚在一起,發現他們有點像是連在一起的一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