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和小白丟出的符咒盡數打了個空,看著空空如也的牆壁,他們飛速的轉身衝出了廁所之外。
而我,卻也被趙欽拉著跑了出去。
我的心裏又驚又駭,雪芳她竟然跑了,而且還留下那麼一句陰毒的話。
等我們追到廁所後牆,已經什麼蹤跡都沒有了。
老道長歎了口氣:“讓她跑了,算是給這個世間留了個大禍根。”
小白憤然一句話不說,在草從裏找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雪芳留下什麼痕跡,而就在這時候,常喜暈暈乎乎的從廁所裏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幾個,驚恐問:“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裏?”
我們互相遞了個眼色,由我出麵說:“沒事,跑了一隻貓,所以來找找。”
常喜滿眼困惑的看著我:“杜護士?”
老道長向我們使了個眼色,廁所裏有安護士的屍體,此地不宜久留,聯係到有死者,就一定會驚動了官家,到時候,我們幾個恐怕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那常喜怎麼辦,雖然廁所裏沒有亮光,他迷迷瞪瞪的走出來了,可是我們幾個,卻是他唯一在附近看到的人。
小白明白我們的意思,就向我們歪了歪頭:“你們先走。”
我們看了常喜一眼,轉身走後,隻聽身後響起小白的聲音:“常喜,你來看,這是什麼?”
常喜沒有出聲,我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看到小白的左手指間裏夾著一根銀針,細如牛毛,用很快的速度,一下子紮到了常喜的後頸穴上。
可能因為突來的疼痛,常喜輕哼了一聲,之後,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出了醫院後,我好奇的追問小白:“你對常喜做了什麼?”
小白笑而不語,老道長接話說:“他用了他祖宗傳來的釘魂法,這樣一來,等半個時辰後常喜醒過來,一定心神大亂,對於剛剛見到我們幾個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還是夢了。”
“小白的祖宗是誰?”我問完後,發現自己的話問得真傻,小白和老道長彼有意味的看了趙欽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了,小白的祖宗不就是當年將趙欽給封印的那位世外道長嗎?
怪不得小白一向自視修為比老道長高了,原來,他有這麼大一尊靠山。
而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餘音觀的老祖宗就是那位世外道長呢,原來他們並不是同宗一家,而是後來小白才進的餘音道觀。
我難堪的偷偷看趙欽一眼,他冷然如一,就在我身邊,不緊不慢的走著。
不知道他是沒有聽出我們的話外之音,還是心裏選擇了隱忍。
天邊,隱隱的月光將們幾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在這寂靜而又涼風蕭蕭的晚上,看著前麵一排走著的三個男人,我突然有種感覺,此情此景,最不過一句美詞,你我相惜,仗劍天涯。
“丫頭,愣著幹什麼那?”走在前麵幾步的老道長突然轉身回頭看著我叫,趙欽和小白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邊,他們薄唇上的困惑和著眼神裏淡淡的疑問,因為月光冷淩,他們好看如畫。
我笑了笑,快步追上他們:“沒什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