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下:“上次在衛生間裏發現那個被人啐咬死的黑哥手下,這次又讓病人墜樓,他有一百個理由輕輕鬆鬆封殺我。”
“更可恨的是那個安護士,早知道這樣,我們當初不應該幫他。”小白憤憤不平。
“沒事,這種人,遲早得糟報應。”
我們下樓後,竟然看到樓下有輛黑色的轎車,車子旁邊著著一個五十來歲穩重的男人,他很恭敬的對著我們微微彎了下腰:“是杜小姐和白先生嗎,我是院長派來接你們的,請。”
他拉開車門的動作很專業,我和小白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院長的普還真大,竟然還養著個私人師機。
一路上我問那個師機:“院長家兒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師機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還行吧,其實也沒什麼,少爺隻是貪玩兒點而已。”
“哧”小白冷笑了一下:“少爺?聽到這個詞,我腦海裏就會飄過一些不好的畫麵。”
師機沒再出聲,一路上,都像個機器人似的,小心而警惕地盯著前方的路麵。
院長的家毫不出意料的豪華,也是獨幢別墅,隻不過現在的他見到我,已經不像前一天在辦公裏的那副陰沉臉嘴了,而是笑得很慈祥,上來就伸手要和我跟小白握手。
我和小白都毫無例外的忽略了他。
“你兒子在那兒,快點領出來看看吧。”小白沒好氣的說。
院長不急也不惱人,使了個眼色給那個師機:“快,去叫少爺下樓。”
我們卻跟著他進了他家的大客廳,院長太太看上去就是那種很有文華底子的人,穿著得體,雖然微笑的臉上還是藏不著擔心的焦急,但還是很客氣的請我們坐下,並且親手拿杯倒茶。
小白是個老江湖,此時就悄悄向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別喝那茶。
不一會兒,隻聽璿轉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清清瘦瘦的年輕人走了下來:“爸,媽,你們叫我?”
很有禮貌,看上去長得也文文靜靜的,身穿一件白T恤,一條磨舊型牛仔褲,沒有打耳釘,也沒有染頭發,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是實實在在,當今最流行的暖男型。
這樣一個陽光的男孩子,我實在看不出哪裏不對勁兒。
院長聲音微沉:“阿輝,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請他們來幫你看看。”
“不用吧,我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叫阿輝的男孩子看了我和小白一眼,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還是很禮貌的向我們笑了笑,說:“你們好。”
我和小白同時向他點了下頭。
院長夫人說:“聽話,你過來坐,讓他們幫你看一眼,如果沒什麼的話,那豈不是更好?”
“好吧。”阿輝不情願的樣子。
他走到我和小白麵前,轉過身背對著我們。
隻見他的背脊靠肩胛骨的地方,高起來一個包塊,可能是因為穿著T恤的原因,那包塊其實並不是很明顯。
當下我就在想,不會是駝背之類的畸形骨骼吧?這樣的我們怎麼有辦法醫治。
隻聽院長夫人說了一句:“阿輝,別調皮,快點把衣服脫掉讓他們看。”
阿輝有些不情願地將T恤脫下來往站在旁邊的師機手裏一扔,有些不悅的:“看吧看吧,有什麼好看的啊,我覺得最多也就是有點過敏而已,至於這麼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