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下舌頭,王爺,你太認真了。
不過來不及管他,而是轉身去看監控視頻。
不知道為什麼,心心念念,就是跟著有雪芳的視頻看。的確如她自己所說,除了一直在正常工作忙碌以外,她大約兩點多鍾下了趟樓,然後進了樓下的公用廁所。
公用廁所裏的燈不太亮,而且衛生條件一定沒有我們樓上的衛生間好,我搞不明白,為什麼雪芳隻要舍近求遠,去樓下上廁所呢?
我仔細地觀察著從廁所裏出來的雪芳,隻見她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拿出一麵小鏡子照了照,這才轉身往住院樓的方向走。
光線那麼暗她照什麼?
就在這時候,監控視頻裏的雪芳好像注意到我在看她似的,突然站住,翻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角上露出似有若無的一點詭笑。
我被嚇得一下子後退離開屏幕,可是再看時,卻又看到雪芳一切正常,正在往住院樓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好像有人突然控製了電視屏幕似的。
趙欽急問:“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完全弄不清楚剛剛那一秒鍾,是否真的發生過,就對他說:“把法術解了,我們走吧。”
他這才揮了下手,相信那個去倒茶的女警很快就恢複正常了,我們急匆匆離開了警局。
一路上,我收拾起沉悶的心情,帶著趙欽去到了當地的一個博物館。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最近他淺淡的笑意背後,藏著一絲讓人難於捉摸到的傷感。
博物館裏有宋朝時期的鑄劍,我想帶他進去看看,可以一解憂鬱心情。
誰想到他卻在一個酒杯前駐足,目光裏掠過一絲感懷:“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時候,一杯清醉,美人依傍,人間最美勝事也不過如此。”
他拉著我的手微微一緊,我看著他幽深的眼神,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君王心懷,不由得想,真蠢,不應該帶他來,隻會給他徒添煩惱。
趙欽驀地放開我的手往前一步:“誒,這劍柄上,應該有一顆璀璨的藍寶石才是。”
我詫異的看著他,不會這麼巧吧,這是他的劍?
就在這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接話:“這位先生很有見識,這把劍柄上,的確有一枚昴貴的藍寶石,隻不過,這把是防品,真品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放置。”
“防品。”趙欽一臉困惑。
在這個年代不知道防品是啥很丟人知道嗎,我急忙對那位白花蒼蒼的老者說:“啊,原來這劍是假的,你不說,我們還真看不出來。”
趙欽眼底掠過了然,隨之輕哧一下:“這樣一說,那份韻味兒沒有了。”
那位老者不亢不卑,伸手跟他握了握,再遞過來一張名片:“看來你對古董很有一番見解,有機會我們可以互相切搓一下。”
後來我回到公寓用百度搜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叫陸予聰老爺子,竟然是該市的首富。
晚上我和雪芳去上班的時候,她說自己身體沒問題了,隻是這一整天,也沒有看到她出來吃東西。
到達護士站,大家嘴裏說的都是那顆心髒的事情。
說白天院長發火了,警告常喜,如果再守不好太平間,那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