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黑色童遙(2 / 2)

小白閉上眼睛微皺眉,用念力去感覺,不一會兒,睜開眼睛滿眼奇怪說:“怪事,現在又能感覺到了。”

真是虛驚一場,我踹了他一腳。

看雪芳還在洗什麼,我就向她走去:“雪芳,你在洗什麼呢?”

她沒有答應我,輕輕地哼著歌,洗得先認真,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這是什麼歌了,這是常喜喜歡的一首歌,每次他來拉屍體或者是辦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嘴裏總是輕輕喝著這首歌,有點類似於童謠,但是黑色童謠,現在清楚聽到雪芳嘴裏唱出的歌詞,我隻覺心裏一陣陣惡寒。

歌詞是這樣的:我是一隻火紅的小狐狸,尖尖的小爪喜歡刨東西,我刨啊刨啊,你的心呢,你的肝呢,刨空空,找啊找,你的心呢,你的肝呢……

雪芳一隻在唱,對我叫她不為所動。

我一步一步走過去,心裏莫名其妙開始緊張,她究竟在洗什麼?

“好了。”正在唱歌的雪芳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身來,嚇我一跳,她手裏握著一把尖尖的水果刀。

我一下子僵住:“雪芳……”

“怎麼了?”雪芳歪著頭看著我綻唇一笑,而後另一隻在洗菜池裏麵的手抬起來,手裏端著一小盆葡萄,說:“我看到你有朋友來,所以出去買了點水果,給,拿去招待你的朋友吧。”

“快點啊。”她笑得很純真。

可是另一隻手上的水果刀,卻同時亮晃晃地舉在那裏,峰利的刀尖就那樣對著我。

我勉強自己笑了笑:“好啊,謝謝你了。”

伸過手去接過了她的水果盤,急忙轉身進了臥室。

小白和趙欽靜靜的坐在裏麵,見進門的我臉色蒼白,兩人同時問:“怎麼了?”

我不想他們為我無謂擔心,就說:“沒事。”

看著手裏的葡萄,我還是把它端到一邊,沒有讓他們吃。

後來小白撲在桌子上畫了幾個符咒給我,說如果再看到錢麗的鬼魂出來,就用這個對付她,這樣即可以保護自己,也不會傷到她的靈力。

坐了一會兒小白就走了,我讓他電話不能關機,得一直開著。

小白走後,趙欽見我心情低落,就問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搖了搖頭,無力的躺到床上。

雪芳和常喜在這一起這件事情,就像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似的,讓我總是消化不掉。

剛躺下沒有多久,就接到了醫院人事科打來的電話,說讓昨天晚上上夜班的工作人員都得到警察局去做一下備錄,說明一下昨天晚上自己在什麼時候,去了些什麼地方,因為吊在門診樓前樹上的那心髒檢驗出來了,正是太平間裏丟失的那顆,而且上麵有人類的咬齒印。

人類的咬印?什麼樣的人會去咬一個死屍的心髒吃?

我再次想起人啐,有沒有可能這個城市裏其實還有一個人啐,隻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我翻出古書來仔細找上麵關於‘人啐’的記述,隻看到簡單的幾句,說人啐是一種活死人怨靈,喜於人為食,表麵看和正人類無異,可喜可悲,具體怎麼發現和怎麼行成的,並沒有詳細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