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東西的雪芳似乎感覺到我僵住了那一下,就轉頭問我:“怎麼了?”
“哦,沒什麼,既然那個小姐妹都不敢住了,你還搬過去做什麼,就我們兩一起住吧,好有個伴。”我回過神來,用力平複心裏的胡思亂想。
雪芳笑了笑:“你個豬腦袋,前幾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有男朋友,跟你再擠在一起,不方便。”
我蒙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一定是那些天跟另一個‘我’說過。
“還有什麼事嗎?”雪芳問我。
我僵硬的搖搖頭:“沒事。”
現在看她的樣子,又看不出一絲端倪來,隻能看著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嘴裏輕聲的哼著歌,小泰迪很乖巧的卷縮在她的床邊。
太乖了,乖得有些讓人看著心痛。
等雪芳收拾好後,我和她一起把東西搬到隔壁,幾天不見,我突然覺得她變得有些讓人陌生。
東西收拾好了她就急忙趕我出來,說是太累了,得睡一會兒。
我有些沮喪地站在被她關閉的門口一會兒,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忍住沒有去打擾她。
心裏有一個很大的困惑,錢麗是怎麼死的?可我不能問雪芳,如果一問的話,會把我自己暴露太多。
回到自己屋裏後,湯圓嗚喵一聲跳到我的枕頭上,我突然想起來,雪芳說她昨天晚上看到我‘飄’出窗子去了,我隻好拿了鑰匙又轉身下樓。
仔細找了一翻後,在我們窗子下的小後巷裏找到了那個小白剪的小紙人。
紙人上還有我的生辰八字,隻不過在紙人的胸口上,有一個被燒焦了的小黑洞。
想到真如小白說的,一定是有人破了他的法術,我不由得心裏一寒,這個跳在黑暗之中的人是誰?太可怕了,他既然知道這紙人是假的,那也一定知道我的存在,而且這麼費盡心思的要揭穿我,又是為什麼?
我給小白打了個電話。
小白說你先把那個紙人收好,千萬不能弄破。
聽他那麼緊張,我也不敢大意,就直接在公寓樓下等他。
不到二十分鍾小白就到了,他臉色緊張,一腦門子的汗:“快把紙人給我。”
我說怎麼了?心裏不由得也是一緊,就把紙人給了他。
小白拿過紙人後看了一眼,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媽呀嚇死我,我聽你說紙人的胸口上燒了個洞,把我嚇得半死。”
我問他:“那會怎樣?”
“如果是用香燒的洞,那你……”他看著我又用力的搖搖頭,似乎想要甩掉什麼可怕的想法似的接著說:“不過現在沒事,這黑洞不是用香燒的,說明那個人隻想要揭穿你,而不是想要你的命。”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跟著小白去巷子裏解咒把紙人給燒了。
之後小白又跟我說了一句:“阿貴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他怎麼了?”
小白說:“感覺不對,又說不上來,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他的。”
他開懷地拍了拍我的肩,笑笑說了一句:“上樓吧,看把人家給等的。”
順著他的示意我抬頭一看,隻見趙欽那家夥閑在在的趴在窗框上,往下撲閃著如星辰的桃花眼看著我們,我不由臉一紅。
隻不過點頭的同時,又看到小白眼裏有某種想要隱藏的東西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