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校長嘴裏念念有詞,目光困惑的看著趙欽:“難道,你是鬼?”
趙欽麵無表情的將保姆扔到地上,轉身來抱起我,一直走到外麵的客廳裏才放我到沙發上坐下。
“別動。”他冰冷冷的下令,指尖冰涼地掠過我脖子上的傷口。
我沒聽他的話,站起來跑到洗手間用鏡子一照,還好,隻是脖子處被割了個淺淺的口子,所以流血了。
相比起正在打電話報警的小白,他的傷口又深又大,此時血水已經溢濕了半隻袖子。
我順手拿了條毛巾幫他勒住傷口下方處,這才拿紙巾去處理自己的脖子。
對了,趙欽怎麼會來?
我沒問,可他好像明白似的,說道:“幸好我感覺到你的氣脈不穩,所以匆匆趕來,便恰好遇到了老道長追著校長出去。”
我心裏一暖,抬手捏著脖子上的玉墜對他傻笑一下:“幸虧你來了,否則的話我……”
話沒說完,嘴唇就被他冰涼的五指擋住:“別亂說話,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趙欽很認真篤定的看著我。
小白這時候進來說:“警察到了。”
趙欽便和我對視一眼,轉身消失不見到了。
如果他在的話,少不了又有些麻煩,不讓警察看到也好,隻是他這一下憑空消失不見把校長兩夫妻都嚇得半死:“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誰都沒有理他,老道長佛塵一甩,冷眼看著校長說道:“怪不得阮小清的鬼魂會受你控製,原來你一直保存著她的頭,讓她死無全屍沒辦法投胎,你這王八蛋也真夠狠的,真是聞所未聞。”
校長蔫蔫的聳拉著腦袋:“我原本並沒有想要殺她,可是她,她有時候不聽話。”
“你還是不是人?”我恨得真想去踹他兩腳。
這時警察進屋了,把校長夫妻兩控製好,又向我們做了筆錄。
我看著驗屍官從冰櫃裏拿出五顆人頭整齊的放在取證紙上,雖然已經被冰得發白而且僵硬變形,可還是隱約看得出來,有一顆是阮小清,另一顆是她的表弟。
一想到他們還那麼小,就要遭受這些人性的殘忍,我心裏密密麻麻的難受。
從校長家出來,我們去醫院做了傷口處理,幸好小白沒有傷到筋健,縫合了五針,而我的卻一塊小小的紗布就搞掂了。
從醫院出來,刑警隊長打電話給老道長,說校長全交待了,那五年來,他都對家庭條件簡單的女孩子下手,阮小清的表弟,是因為他無意之中發現了他的秘密而被蓄意謀殺。
煉屍工也因為私下倒賣人頭給校長而被逮捕。
最後刑警大隊長問:“你們能來這裏看一眼校長嗎,他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本來校長做為重刑犯,我們是不能私自見他的,隻是聽大隊長的語氣,好像真的有事發生,老道長就答應了他。
我們去局裏的時候,最後一絲殘陽已落到山後。
隻見看守室裏麵,校長戴著手銬和腳鏈,戰戰兢兢的蹲在一個角落裏,見到我們就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祈求:“道長,救救我,她們到處都是,到處都是。”
可不是嗎,我看到有幾隻雪白如枯枝一樣的手,正從牆壁上,地下,四處伸出來緊緊的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