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過十二點,他就變回了那種怨靈的樣子。
我怒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向他友好的點點頭:“沒錯,我就是來這裏等你的。”
男孩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我知道,是他讓你們來收服我的,對嗎?”
“不,我們不想要收服任何人,我們是來找出真相的。”我企圖得到他的信任。
男孩頓了一下:“你們真的能為我們申冤嗎,我是阮小清的表弟。”
這點到在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和阮小清竟然還有這層關係。
男孩接著說:“隻要你們能阻止阮小清就行,其他的,不重要了。”
我急忙道:“我曾經去過阮小清的夢裏,知道她都經曆了些什麼,你當年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男孩痛苦的苦笑一下:“去校長家,能找到你們要的東西。”
他說完就轉身消失不見了,我回過頭,看到那個球也憑空消失不見了。
心不由得一陣難過,我轉身向球場邊走去,走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小白,不是說大後方嗎,跑哪裏去了?
正當我左顧右盼的在黑暗中找他的時候,突然一隻手伸出來將我的嘴巴給捂著。
“明月,是我。”小白的聲音近在耳邊。
我撥開他的手恨不得踹他兩腳,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噓,別說話。”他示意我別出聲,並且指了指前麵。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隻見操場入口處,走過來一個扭扭捏捏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條血紅的短袖長裙子,大波浪卷發披在肩上,一雙高跟鞋款式略有些老舊,可能是操場路麵不平的原因,隻見她走路有點像喝醉了的感覺。
手卻時不時的揮舞兩下,就好像跟旁邊的人再聊天,而後起了點小爭執似的。
我和小白靜靜的蹲在黑暗中,等她走近後,隻聽到那女人嘴裏啞著聲音在說話,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可是這聲音,我們卻再熟悉不過了,他,不就是校長大人嗎?
我驚悚的看著這一幕,奇怪,也沒有看到他身邊有什麼人,在跟誰聊天呢?
小白輕聲對我說:“他不是中邪,是夜遊症,老王八蛋還說什麼夢到你穿著條紅裙子站在這裏,原來是他自己做出來的事。”
我立刻想起剛才男孩跟我說的話,急忙拿出手機調好光線,卡嚓拍了校長好幾張照片。
此時隻見校長迷迷瞪瞪的走到球場中央,就像個木偶人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夜風吹過,吹得他的大紅裙擺蕩起一層波動。
校長垂著頭,滿頭的黑發全部披到了臉上,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我說:“看他這樣子,比鬼還嚇人。”
話完隻見兩個保安從球場入口處衝了進來,大概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兩人雖然害怕,可是也不敢大聲嚷嚷,隻能悄無聲的跑過去,一左一右,將校長連拖帶拽的拉離了足球場。
小白這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得,我們也回酒店去。”
我一路上把男孩給的信息跟他說了,並且得意的晃了晃手機說:“保安不敢告訴校長實情,所以明天我們把這些照片拿給他一看,我保準他跪著求我們上門去給他做法事。”
小白敲了我頭頂上一下:“就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