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雷求見黃中子前輩。”
林嶽消化完了自己剛才提出的一個疑問,正準備再想一個不解之處來詢問,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金角怪閉上了嘴,思慮了一番,沒有理睬那個聲音,而是問林嶽:“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一日有餘,你還有何疑問?”
已經過去一日有餘了?林嶽一愣,轉頭向外邊看去,外邊的天空和自己剛來的時候一樣蔚然空明。
難道說,自己全神貫注間,就連時間流逝日月更替都沒有察覺?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這山頂上砂石漫天飛舞,灰蒙蒙的,外邊是白天還是黑夜隻要不特意去看,這裏麵的區別還真是不大。
“多謝前輩解惑,叨嘮一日晚輩已是深感愧疚,如何敢再繼續打擾?晚輩就此離去。”
雖然仍然不知道金角怪對於自己有何圖謀,但林嶽現在的態度比起之前可是恭敬多了。這金角怪雖然是妖,可學識見識之廣博,遠非他所能及,而且在教導自己的過程中沒有一絲不耐煩,不管自己如何駑鈍愚蠢,都耐心地慢慢教來,這情景,讓他仿佛回到了自己還是一個小質子時,啟蒙老師李先生細心教導自己的時光。
金角怪也不挽留,“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待林嶽離開後,黑氣幻化而成的金角怪重新變回了一團黑氣,從殘碑上斷角的缺口處又鑽了進去,隻有漫天的砂石漫無目的地繼續飛舞,環繞中間那孤單寂寞的巨大殘碑。
“上來吧。”
金角怪的聲音悠然傳了下去。
過了半晌,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披頭散發的老年道士一步步邁了上來,半弓著腰,神態甚是恭敬。
這老道是從東邊上來的,而林嶽是從西邊下去的,兩人正好沒有撞上。
“找我有何事?”
金角怪詢問道。
老道稟報道:“遵前輩吩咐,論道大會已於今日準時舉行,相信一月之內那一爐辟穀丹當能尋的各自的歸宿,兩年之後各派實力當有所增強,青嵐山脈之行應能順利進行。”
金角怪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此甚好。我沉寂於此,未曾真正脫身始終不能有太大舉動,引起正元宗注意就大大不妙了,所以對於你們的幫助也不能太多,一爐辟穀丹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還是要你們自己努力。不過那青嵐山脈中妖物禁製雖多,倒也不需要太懼,畢竟解除禁製之法,我大體已經告訴於你,而那處妖物雖眾,可大多是初級黃妖,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中級玄妖而已,隻要你們五派小心應付,兩年後的青嵐之行,應當不會出什麼意外。”
金角怪說一句,這老道跟著點一點頭,等到金角怪說完,老道嘴唇蠕動了兩下,終於還是按捺不住,開口道:“前輩,在修煉一途上,晚輩又遇到了不解之處……”心下頗為忐忑,不知道自己又開口請教修煉之事會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太過失禮。可他現在遇到的那處瓶頸,如何也突然不過去,隻能來向金角怪求教了。
“有何不懂,說來聽聽。”
出乎老道的意料,金角怪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他平日裏雖然從來不發怒,但也都是陰陽怪氣,對於自己的一些要求也都是能對付過去就對付過去,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好說話?
老道強行壓抑下自己好奇的念頭,正事要緊,趕緊把自己的瓶頸疑惑詢問出來……
在對方的三言兩語之下,困擾了自己一個多月的困難迎刃而解,讓老道大為舒暢。不怪乎自己為了對方做這麼多事,確實值得!而且現在自己嚐到的還隻是小甜頭,對方可是答應過他,隻要自己助其脫困,將來是會保自己結嬰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