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我穿雲門秸利長老坐騎五翎雕,汝等無需驚慌,”杜子騰老神在在地解釋給這些弟子聽,“此次前去品玄宗路途遙遠,因汝等大多不會飛行,故吾特意借來此物,此刻,汝等且一一上雕。”
林嶽發現今天的掌門特別地瀟灑,說話都是滿嘴的之乎者也,一派仙風道骨,比安易還安易。仔細觀察之下,發現他不時地偷瞄那中年女子徐蔚然,林嶽心中了然了。
這是春天來了呀……
隻是春天到來的不止掌門一人,這些內門弟子聽到杜子騰杜掌門的話,一個個挺起了胸膛,雖然一個的麵色比一個慘白,一往無前的英雄氣概卻是一個比一個強盛,大義凜然地向著五翎雕走去,仿佛是在走向刀山火海一般。
這一切,全是因為那個俏生生的、身上仿佛刻了“楚楚可憐”四個字的年輕女子。
蔡封也在其中,他仿佛忘記了自己之前苦苦戀著的陸妍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驚為天人的女子,臉色慘白地表演著英雄本色、男子氣概,在操雕者的提示下縱身一躍而起,在雕背上落下時卻是腳一滑、一個沒站穩,差點滑了下去!還好他反應快,趕緊抓住了雕背羽毛,這才在雕背上站穩了。
蔡封經這一嚇,麵色更加白了,無一絲血色,和一張白紙一樣,抓緊羽毛就不敢動了,腳下還在簌簌發抖著,也顧不得若是唐甜看到自己這模樣會怎樣看自己了。
很快所有人都上了雕背。
林嶽打量著自己手下的羽毛,若有所思。
這五翎雕的羽毛呈灰黑色,根根如同鐵杆一般,即堅硬又滑溜,根本抓不住的。可是眼下他們各自身前,都有幾根羽毛上被刻出了凹槽,抓住凹槽就能輕易地抓牢了,憑他們的煉氣六層修為,除非是自己放手,不然怎麼都不會掉下去的了。
這五翎雕實在是大,背上了多了他們十八個顯得極是綽綽有餘,那雕頭上的操雕童子轉過頭來,遠遠地,恭敬地向杜子騰詢問:“掌門,是否可以起飛?”
杜子騰看了一下雕背上的這些弟子們已經站穩,點頭示意:“起飛。”
“是。”
操雕童子轉過頭去,不知道用了什麼法門,這五翎雕仰頭尖嘯一聲,巨翅展開,撲騰了兩下後原地飛了起來!
它起飛得輕巧,雕背上的這些內門弟子可吃足了苦頭。
起飛的這一瞬間,五翎雕四十五度傾斜了起來,斜向上起飛,而且起飛時動靜很大,撲騰了幾下,雕背上的這些弟子們隻感覺天旋地轉,隻是記著掌門之前的吩咐,牢牢抓住羽毛不放鬆,等到五翎雕飛到一定的高度,平穩地開始飛行起來,他們遭的這罪才總算結束了。
當五翎雕安詳地飛馳在遼闊的天際,幾個一代弟子很是愜意,享受這令人心曠神怡的風景,內門弟子們就不是這麼舒服了。
雖然有杜子騰施法撐起了一個護罩,不至於又勁風撲麵而來,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腳下就是萬丈高空,若是沒站穩掉下來就會粉身碎骨,第一次乘坐五翎雕這樣的交通工具的弟子們就忍不住心驚膽戰起來,手上死命地抓著羽毛,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鬆懈。
這五翎雕飛了半日後,在天色正烈的當空就來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品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