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外看守的還是那個肥肥,看到林嶽又一次拿著安易的腰牌前來,他有些驚訝地看了林嶽兩眼,開口道:“這位師弟看來很得安易師叔喜愛,這已經是你第二次來了吧?”
別的弟子都是由老師陪同前來挑選功法,而林嶽當初是拿著腰牌一個人前來,這已經讓當時的他頗位驚訝了,所以倒現在還記得這個師弟的模樣,現在看他又拿著安易的腰牌來了,自然更是驚訝。你說你功法也挑選完了,這又是幹嗎來了?
林嶽點了點頭,“不知道師兄知不知道論道大會?”看到肥肥點頭後,他繼續說下去,“這次論道大會我報名參加了符咒一項的比試,安老師讓我比試前的這段日子來藏書閣多看一些符咒方麵的書,到時候就算輸也不至於輸得太過難看。不過,你剛才稱呼安老師為師叔?”
他們這些內門弟子,稱呼一代弟子都是以“老師”為稱,蓋因除了平日裏上課外,一代弟子和內門弟子並無交集。聽說他們這一輩有一位內門弟子叫李玄風的,被門中崔光長老看中,收為弟子,雖然現在還是煉氣期,卻已經和一代弟子們以師兄弟相稱了,讓這些內門弟子們極為羨慕。
而一代弟子的弟子,則是聽都沒聽說過。
肥肥嗬嗬一笑,“我是杜掌門的弟子,不過我愚笨無比,已經修煉了十八年隻是煉氣八層,讓師父很失望,估計在修煉以途上也沒什麼前途了,所以就扔到這裏來看守藏書閣。這麼大個穿雲門,我們兩次見麵,也算有緣,認識一下,我叫孟砦,師弟你叫什麼?”
“我叫林嶽。”
“原來是林師弟,”孟砦點點頭,表情很是和藹,極盡親近,“我看守藏書閣也有十來個年頭了,對於其中藏書的認識,在穿雲門中不說第一也是排得上號的,林師弟有什麼想要詢問的盡管來問我就是了。剛才聽林師弟說,這次是為了符咒比試來藏書閣中查閱一些資料,關於符咒的書籍,都放在進門後從左數起第六、七、八、九四個書架上,林師弟盡管翻閱,而且林師弟有安師叔的腰牌,若是覺得什麼書籍對你有幫助,盡可以租借回去慢慢看,隻需要一個月內返還即可。”
林嶽見對方現在迥異於第一次見麵時的冷漠,表現得極盡熱情,簡直可以說是諂媚了。先是一愣,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而已,有什麼值得對方巴結的?轉念一想,卻是想通了。自己兩次拿著安易的腰牌來,他怕是以為自己和安易有什麼不尋常的親密關係了吧。
孟砦確實是這麼想了,相比起修真者來說,他更適合世俗,整個人雖然在冷凝崖修煉了這麼多年,但是一身的市儈氣息依然濃烈,也是看出了這一點,再加上他修煉進度太慢,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所以杜子騰才會將他扔到這邊來看守藏書閣。對於安易在門中的地位,這些內門弟子可能不是太了解,但一心鑽研門派弟子關係的他可是調查得門清兒,那可是僅次於長老的存在!
現在看到林嶽似乎攀上了安易這棵大樹,無心修煉一心鑽營的他自然要多加巴結。
林嶽也不去點破,而是點頭致謝,“如此,就多謝孟師兄了,我可以進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