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九章、學問(1 / 2)

“在謀士館內服侍?”衣熠納悶了:“那我昨日在謀士館,怎麼沒發現有侍者的影子?”

“像小人這般的侍者,與其他侍者不同的是,小人等並非隻服侍先生們,在服侍先生們之餘,也是需要學習的,昨日正巧是小人們學習之日,故而女公子未見小人等的身影。”

“你們還要學習?”衣熠頗感興趣:“都學些什麼?”

“私塾裏先生教什麼,小人便學什麼。如今琴棋書畫、詩書禮集,小人都有涉獵。”兀良不卑不亢,說他是下人,倒更像是讀書人。

“你們倒也有趣。”衣熠點了點頭:“那今日,你就要隨我一同前往謀士館了?”

玉瑤的話,讓衣熠心裏一軟,鼻尖也酸了酸,在欣慰之餘,又感到了一絲的愧疚——遠離相府的小院兒衣熠是不怎麼擔心的,而跟隨自己來到相府,膽戰心驚去生活的玉瑤,她是愧疚的。

自己的未來,她已經不再看重,就算失敗,大不了一死,去尋自己的家人,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但玉瑤呢?她雖然是一個婢女,這輩子都要侍奉自己,可她卻並非自己這般,背負著血海深仇,她隻是出於對自己的忠心才跟隨自己,選擇這條不歸路的,這般忠心的婢子,自己是不可以給她一個為自己陪葬的結局的!

衣熠想到這裏,心下悲痛,但她的意誌,卻史無前例的堅定起來——她不想失敗,也不能失敗!她還有要繼續守候的人不是嗎?

想到這裏,衣熠輕笑了起來。

“姑娘!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笑?這可不是個玩笑!”玉瑤見自家姑娘似乎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心裏,不由急道。

“怕什麼?”衣熠佯裝生氣:“你家姑娘不是還在這嘛!”

玉瑤被衣熠作出來的氣勢唬住了,愣愣地眨了眨眼,驀然的心安了。

“姑娘可是有什麼法子自保?”玉瑤驚喜道。

“何謂自保?”衣熠反問道:“玉瑤,你心裏應該清楚,自我們來到相府之後,就已深陷泥潭,隻有日日淪陷一說,哪來掙脫之日呢?”

玉瑤聞言,沉默不語,心情也低落下來。

“不過你可以放心,這裏有你家姑娘坐鎮,定能保你安全。”衣熠寬慰道。

“姑娘,您這是說的哪裏話?”玉瑤有些氣急:“婢子哪裏是在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姑娘您的安危啊!”

“我不會有事的!”衣熠肯定道。

“可是……姑娘,您就孤身一人……”玉瑤還是有些不安。

“你怎知我是孤身一人的?”衣熠神秘一笑:“說不準,謀士館裏已經有能幫我的人了呢?”

玉瑤聽不懂自家姑娘的啞迷,也不大相信自家姑娘的話——她也就是到謀士館裏麵轉了一圈,就突然冒出來個幫助她們的人?

“姑娘,這個人可靠否?他又是什麼來曆?”玉瑤小心翼翼地問詢,深怕觸及自家姑娘自信的神經。

“人倒是不錯,但合不合用,還得看看再說。”衣熠滿是自信。

“這麼說,姑娘您隻是有了個人選?”玉瑤感到不可思議。

在玉瑤的眼裏,姑娘做事一向都是細致縝密的,沒有一定把握,她絕不輕易出手,可今天自家姑娘卻仿佛變了個人,不再追求完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