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征服
——阿治
有一劫犯在搶劫銀行時被警察包圍,無路可退。情急之下,劫犯順手從人群中拉過一個當人質。他用槍頂著人質的頭部,威脅警察不要走近,並且喝令人質要聽從他的命令。
警察四散包圍,但不敢離去。劫犯挾持人質向外突圍。突然人質大聲呻吟起來。劫犯忙喝令人質住口,但人質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成了痛苦的呐喊。
劫犯慌亂之中才注意到人質原來是一個孕婦,她痛苦的聲音和表情證明她在極度驚嚇之下馬上要生產。鮮血已經染紅了孕婦的衣服,情況十分危急。
一邊是漫長無期的牢獄之災,一邊是一條即將出生的生命。劫犯猶豫了,選擇一個便意味著放棄另一個,而每一個選擇都是無比艱難的。周圍的人群,包括警察在內都注視著劫犯的一舉一動,因為劫犯目前的選擇是一場良心、道德與金錢、罪惡的較量。
終於,劫犯緩緩舉起了槍——他將槍扔在了地上,隨即舉起了雙手。警察一擁而上。圍觀者竟然響起了掌聲。
孕婦已不能自持,眾人要送她去醫院。已戴上手銬的劫犯忽然說:“請等一等,好嗎?我是醫生!”警察遲疑了一下,劫犯繼續說,“孕婦已無法堅持到醫院,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請相信我!”警察終於打開了劫犯的手銬。
一聲洪亮的啼哭驚動了所有聽到它的人,人們高呼萬歲,相互擁抱。劫犯雙手沾滿鮮血——是一個嶄新生命的鮮血,而不是罪惡的鮮血。他的臉上掛著職業的滿足和微笑。人們向他致意,忘了他是一個劫犯。
警察將手銬戴在他手上,他說:“謝謝你們讓我盡了一個醫生的職責,這個小生命是我從醫以來第一個從我槍口下出生的嬰兒,他的勇敢征服了我。我現在希望自己不是劫犯,而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
有時罪惡會被一個幼小的生命征服,不是因為他強大和偉大,而是僅僅在於他是一個需要生存權利的生命而已。生命的征服就是如此簡單。
這是一個絕對真實的故事,它發生在美國的洛杉磯市,時間是1999年7月25日。
助人也助己
——簡單
這個故事發生在抗美援朝時期。在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中,一架敵機飛速向我方陣地俯衝下來,正當班長準備臥倒的時候,突然發現離他四五米遠處有一個小戰士還在那兒直愣愣地站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根本沒有聽到敵機的轟鳴聲。班長顧不上多想,一下子撲了過去,將小戰士緊緊地壓在身下。一聲巨響過後,班長站起身來拍拍落在身上的泥土,正準備教育這位小戰士時,他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剛才自己所處的那個位置被炸成了一個大坑。
小戰士是幸運的,而更加幸運的是班長,因為他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幫助了自己。
還有一個故事,是火車上乘警講的。
有一天深夜,輪到這位乘警值班。在巡邏時,他發現一個小偷正將手伸進一位睡熟乘客的口袋,他大喊一聲後,立即追了過去。小偷向餐車方向逃去。他知道,火車正在高速地飛奔著,小偷是不敢跳車的,除非他是瘋子。乘警漸漸放慢了腳步,開始用對講機和餐車那頭的乘警聯絡。可是正在這時,火車突然停了。
隻見小偷迅速地躍上一個敞開的窗口,當時他想:完了,這家夥要逃掉了。正在小偷準備跳下去的時候,聽到一個孩子、一個蓬頭垢麵在餐車裏撿酒瓶的男孩的尖叫聲。小偷回頭一看,孩子頭上的鮮血直流,是急刹車時男孩一頭撞在了車廂上,小偷猶豫了一下,又迅速地從窗口上跳了下來,一把抱起小男孩向乘警奔來,慌慌張張地問:“醫務室在哪兒?”
小偷被我們抓到了,乘警說這個小偷真是太幸運了。乘客們不解地問為什麼,乘警的回答使大家渾身一顫:因為火車當時所在的地方,兩邊是萬丈深淵。
這兩個故事使我想起了在美國波士頓,在一座猶太人被屠殺的紀念碑上,上麵刻著一個名叫馬丁的德國新教神甫留下的一首悔恨詩:“初起他們迫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不說話;此後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不是工會成員,我繼續不說話;再後來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還是不說話;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在人生漫漫長河中,肯定會遇到許許多多的困難,但我們是不是知道,在前進的路上,搬開別人腳下的絆腳石,有時恰恰是為自己鋪路?心疼別人,有時就是心疼我們自己。
愛,在花朵裏綻放
——李麗
父親第一次送花給我時,我9歲那年,學了6個月的踢踏舞課程後,我作為初學者歌舞隊中興奮的一員,參加了學校舉辦的一年一度的表演會,可我自知功底欠缺。
晚會結餘時,我站在領舞者旁邊,驚奇地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接著發現好多長梗紅玫瑰塞進了我的懷裏。我依然記得當時站在台上的感覺,我滿臉通紅地透過腳燈看見父親正笑著使勁地給我鼓掌。
我一生中重要的事情都會有花兒相伴,這束玫瑰是第一束。愉快中又帶著些許困窘,這讓我感到很矛盾。我欣賞它們,卻又被這種奢侈的做法弄得很緊張。大手大腳地買東西,除了父親,恐怕找不到別人了。如果你讓他去蛋糕店買一塊蛋糕,他會帶著三塊回來。有一次,媽媽告訴他我需要一件新禮服,結果他帶回來12件。
他的這種行為常常讓我們沒有富餘的錢去買其他重要的東西。“禮服事件”後,就沒有更多的錢去買我真正需要的冬季外套或是我想要的新款溜冰鞋了。
有時我會對他發些小脾氣,不過不會多久。為了跟我講和,他都會給我買一件禮物,這是不可避免的。很顯然,他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愛就體現在這些禮物上,而父親永遠也改不掉他這種行為,還因為我總會擁抱他,親吻他。
後來,我16歲生日到來了,但我過得很不快樂。由於身材很胖,我交不到男朋友。父母好意為我舉辦慶祝會,不料卻加深了我的苦惱。走進餐廳時,桌上蛋糕旁的一大束鮮花就映入了我的眼簾,它比以往的任何一束都大。
當時我真想找個洞鑽進去。現在每個人都會認為是因為我沒有男朋友,父親才送花給我。甜美的16歲,我卻好想哭。快要哭出來時,我最好的朋友在我耳邊低聲說:“小可愛,你真幸運,有這樣一個好爸爸。”時光慢慢流逝,在很多場合,比如生日、朗誦會、頒獎會,還有畢業典禮,我都會收到父親的鮮花。但我依然還在愉快和困窘中徘徊。
大學畢業後,我的這種矛盾感覺消失了。我開始了全新的職業生涯,並結了婚。爸爸的花象征著他的自豪和我的成功,它們帶來的隻有最大的快樂。
如今,每年感恩節和聖誕節我都會分別收到金菊花和一大束粉色一品紅,複活節會有潔白無瑕的百合花,生日時會有天鵝絨般火紅的玫瑰。我們搬進第一所房子時,為慶祝而準備的花是由不同季節的花朵搭配而成的。
隨著生活水平的慢慢提高,父親也變老了。但送花的習慣依然未變,直到父親在他70歲生日的前幾個月,因心髒病去世了。我不假思索地將父親的整個木棺鋪滿了我所能找到的最飽滿最火紅的玫瑰。
在那以後的許多年裏,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時常圍繞著我,就是想出去買一大束花裝滿臥室,但卻從未實現。因為我知道那是不一樣的。
生日那天,門鈴響了。那天丈夫去打高爾夫球,兩個女兒也出去了,就我一人在家,感到很憂鬱。而我13歲的兒子馬特,剛丟下一句“一會兒見”就跑出去了,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的生日。而此時我站在門口看著他魁梧的身軀,很是驚訝。
“我忘帶鑰匙了,”他聳聳肩說,“也忘了您的生日。嗯,媽媽,我希望您會喜歡這些花。”說著從身後拿出了一束雛菊。
我緊緊地抱住他,熱淚盈眶地說:“馬特,媽媽愛這些花。”
讓夢想飛翔
——陳大明
春天的花秋天的果,沒有夢想的日子你怎麼過?
小時候睜著雙好奇的眼睛把當天文學家的夢想偷偷向藍天訴說。慢慢長大了,你暗暗握緊了小拳頭,直到大學畢業,你還在表決心:我要為之奮鬥!
還有很多青年朋友在很小的時候就有各種各樣的夢想,做文學家、當演員、參軍、讀研究生……夢想讓你膜拜星空,夢想助你涉過坎坷,夢想使你熱血沸騰,並且走到今天。
可不知在哪天——或許是在你的姓名被高考中榜的消息遺落了的那天;或許是在你懷揣畢業推薦表四處受冷落的那一天;或許是在下崗後徘徊在寂寞街頭的那一天;又或許是在洪水衝垮了你的家園的那一天……你對這個世界越來越灰心,對自己越來越悲觀,你無數次地問自己:曾經的夢想有沒有錯?
又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或許是在利用父母的關係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一切時起;或許是在看到周圍的夥伴都往錢孔裏鑽時起;或許是在唱完一首所謂的流行歌曲便得到了成捆的鈔票時起;又或許聽到別人說你“不合時宜”時起……你對這個社會越看越複雜,對自己越來越陌生,你終於發現:曾經的夢想已走得太遠太遠……
它還會回來嗎?就像冬天過後春天重返;它還能飛翔嗎?就像秋歸春來的燕子的翅膀;你是多麼渴望,就像分手的戀人夢想再攜手。
你開始覺得空虛,無聊的落寞,甚至絕望、消沉,無所依托。
看吧,這是可怕的時代病。年輕的朋友,千萬別輕易地把你純淨、美好和最初的夢想丟掉。
讓夢想飛翔,在心裏永遠珍藏那份青春的美好和健康向上的向往。
讓夢想飛翔,在心裏永遠保留那份執著的追求和熱烈激越的願望。
馬活馳騁人活夢想。堅持夢想,讓夢想飛翔,迎上風雨,奮力振翼,讓最初的夢想成真!
變化的美
——柏克
美的對象的一個主要特性是:它的各部分線條不斷地變換它們的方向。但它們是通過一種非常緩慢的偏離而變換方向的,它們從來不迅速地變換方向使人覺得意外,或者以它們的銳角引起視覺神經的痙攣或震動。沒有一件長久保持同一個樣子的東西能夠是美的,也沒有一件突然發生變化的東西能夠是美的。因為兩者都與令人愉快的鬆弛舒暢相對立,而鬆弛舒暢卻是美所特有的效果。在所有的感覺裏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