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霜和周瑾寒昨晚上一晚沒睡,來回的走了兩天,尤其是唐妤霜,已經是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於是兩人洗漱了上床睡下了。
躺在床上半天,周瑾寒都小心的沒有動,就是知道她也是很累了,需要休息。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懷裏的唐妤霜卻又突然說了一句:“當個皇後真真也是不容易啊。”
周瑾寒失笑:“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不是很累了?趕緊睡吧……又感概什麼呢?”
唐妤霜感概:“皇上和皇後都不容易,夫妻間的事兒……都要被人拿出來做文章,東太後真真也是太卑鄙了。”
周瑾寒笑:“是啊,皇上睡了皇後而已,鬧得……”
唐妤霜一下子‘噗嗤’笑了出來,因為背靠在他的懷裏,他的手環著她的腰,於是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說的這麼粗俗!”
周瑾寒笑嘻嘻的:“這本就是事實,丈夫睡了自己的老婆,懷上了還要被人說三道四……”不過他也想不通:“但是,霜,你硬是把時間給說多了兩個月,等生的時候怎麼辦?肚子大大小小的遮掩一些,生的時候總不能拖延兩個月吧?”
“當然不行啦,拖延兩個月,簡直開玩笑……更不用想早點生出來的事,這個時候早產簡直就是玩命……”唐妤霜喃喃的道:“其實我也沒想到怎麼辦呢,隻是先把今天的事情混過去再說。”
她翻了個身,把臉貼在了他的心口,聽他的心跳:“不過也說不一定,沒準十個月之後……東太後都沒有了,我也不用費神了。”
周瑾寒淡淡的笑:“是啊,說不定呢。”
唐妤霜抬頭看著他:“你也這樣覺著?我也是……皇上雖然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好像是脾氣很好的樣子,但是我總覺著……他是沒有表現出來另一邊,他的另一麵,也許快要表露了,那時候……說不定多少人要大吃一驚呢……”
“是啊,”周瑾寒也有這個感覺。不,確切的說,不是感覺,是確定。到底是和二皇子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扶持他了,但是從一開始扶持二皇子的時候起,周瑾寒就很清楚,二皇子並不像表麵上表現的那麼的儒雅。
或者說,儒雅隻是他的一麵,他還有另一麵,真正為君者的一麵,還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那時候,他隻是二皇子,要隱藏的很深很深,若是提前表現了出來,說不定引來的就是殺身之禍。
“但凡是聰明點的皇上,都不會在才登基之初,就迫不及待的清理違抗自己的、反對自己的那些人,那樣容易為自己招來罵名,一個皇帝想要一個明君的名聲不容易,要從一開始就小心的建設。”
周瑾寒輕聲的說著:“尤其是皇太後這樣的特殊身份,皇上更加的不可能在才登基就殺了,給自己招一個弑母的罪名。他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逼不得已’的殺掉東太後……誰也說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