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霜終於抿著嘴笑了,他說了那麼多叫她寬心的話,她自然知道,這全都是他的真心話,心裏的不高興當然也全都消失了。
其實周瑾寒說的她倒是真的沒想到,自己走了一趟西南,救治了一些病人,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說起來,她以前也救了不少人,隻是沒想到救人還會引起這樣的後果。
夫妻兩個相擁著,心情好了些,說話的語氣也就溫暖輕鬆了起來。
“妤霜,這件事確實暫時隻能認了,不能不答應。不過,薛月清隻是個側妃的空名分而已,而且也是暫時的,等有了合適的機會,我肯定會休了她。當然,這是你能忍的情況下,若是真的不舒服,不能忍,也沒關係,我就去宮裏頭找皇上好好說,務必將這件事推了。”
周瑾寒道。
唐妤霜剛剛生氣,很大原因是因為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其實周瑾寒都那麼說了,她也不可能在一直生氣下去。
何況這件事到底牽扯著多少方麵,她也很清楚的,剛剛也說得很清楚了,周瑾寒隻是說能去說說而已,能不能說服皇上,還要兩說。
“沒關係的,隻是先說好,今後我怎麼應付你的那個側妃,你都不準心疼!”唐妤霜故意的道。
周瑾寒一下子笑了,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伸手就在她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還想叫我怎麼說呀,說了那天晚上她都……脫光了在我麵前,我都沒看一眼,你何必試探我?我怎麼樣你才相信?”
說著,已經開始解自己和她的衣帶。
唐妤霜哼哼著:“心裏不舒服,不找你撒氣找誰呀?”然後發現了他的企圖,忙道:“馬上要吃飯了,你幹什麼呀?”
周瑾寒埋身下去,吃吃的笑:“我先吃了你再說……”
……
終於,成功的叫唐妤霜沒法在說話了。
忙活了一下午,一直親熱到了天黑,這才起身吃晚飯。
其實唐妤霜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隻不過隻忙著說側妃的事,一直沒時間。吃飯的時候,才問周瑾寒:“薛姨媽來了之後,老側妃對她原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就親眼見到她們一次吵架,甚至看起來水火不容的,那是為什麼?當然現在又盡釋前嫌的聯手了,以前是有什麼恩怨?”
周瑾寒給她夾了些菜,又親手給她舀了一碗紅棗煨肘湯,這才笑著道:“以前的恩怨,說起來話長。”
“那就吃完飯說好了。”唐妤霜忙又道。
周瑾寒果然就吃完了飯,夫妻倆手拉著手在庭院外麵的水上回廊轉悠,這才慢慢的說起來。
果然是很話長,久遠的故事。
“薛姨媽和我母親是姐妹倆,出身是江南的一家普通官宦,祖父是個翰林,還早早的就辭官返鄉了,因此並不算是很富貴的人家。父王娶了母親,一直在通州住著,而薛姨媽,嫁給了一個中了進士的讀書人,也進了官場,四五年的時間,從縣令升到了四品糧道,說起來也是很不錯了。”
“不過薛姨媽並不滿意,和姨夫成親五、六年,吵了五、六年,就帶著才五歲的薛月清來找母親,說是在那個家裏呆不下去了,姨夫常常打她,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