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粗魯的敲門聲,震耳欲聾。
“嶽琉璃我告你,在不起來,我準將你的電腦匝了······。”蘇季雅對著嶽琉璃的臥室門,並用那高分貝、又尖銳的嗓音吼道。
“哎喲!”嶽琉璃努力的想睜開疲憊的雙眼,怎奈昨晚在線觀看的幾場籃球賽太誘惑了,直到淩晨5點,知道老媽該起床了,才不得已收了線,一粘枕頭就不醒人世。
“幾點了?”嶽琉璃下意識的摸過鬧鍾,用手撐開眼皮,唔!迷迷糊糊的隻看見兩個鬧鍾,用手揉了揉眼終於看清了,11:00。
哎!才睡了五個小時,嶽琉璃有點不甘心,但現在畢竟還寄人籬下,門外的人是得罪不起的,起來吧!最可憐的還是臥室的房門,它招誰惹誰了無緣無辜的被扁了一頓,瞧!暴力還沒停止呢!得趕快去救它。“老媽今天又那麼大火氣,該不是今兒個股市行情又暴跌了,唉!多想給國家財政部門提個建議,能不能給更年期抄股賺麻將錢的婦女同誌們,給點優惠政策,也好讓我們這些民族幼苗,擺脫淪為出氣筒的厄運。”嶽琉璃邊心想邊拖著疲軟的身軀從床上爬起來。
咿呀!打開了房門,一張睡眼惺忪的臉迎上了蘇季雅那張憤怒扭曲的臉。
“老媽,幹嗎吃火藥了發那麼大火?”嶽琉璃一臉無辜的道。
蘇季雅一抬手熟練的賞了嶽琉璃一個,上海話講“馬荔枝”,疼的嶽琉璃抱頭哀嚎。
蘇季雅冷哼一聲道:“我說嶽琉璃你別太過分了,這個月的電費飆升你知道嗎?你吃糧不管事,瞧瞧!天天窩在家都快肥的冒油了。”
“唉!我老媽的長舌功開始發揮作用,我可憐的耳朵,前兩天剛把繭子挖幹淨,早知就不清理了。”嶽琉璃邊想邊倒在沙發上,歪著腦袋,雙眼迷糊的盯著自己的親媽。
蘇季雅一邊整理著客廳,嘴裏也不閑著,從數落轉變成嘮叨,如同說書般道出從她嫁入嶽家起的辛酸史,每回和老爸吵架和心裏窩火時都會複述一遍,我真是驚歎老媽的記憶力,為啥沒遺傳點給我,不然我考試也就不用那麼頭痛了。
蘇季雅正一人唱著獨角戲,回頭發現沙發上的嶽琉璃又睡著了,更過分的還發出低微的呼嚕聲,見此景蘇季雅的肝火如火山般噴射:“嶽琉璃······”一把羽毛撣從天而降,落在了嶽琉璃的頭上。
嶽琉璃直挺挺的跳了起來,分不清東南西北,夢遊般的開口道:“老媽,怎麼了,你又把老爸的琉璃鏡打破了,哎呀!這回你又死定了。”直到她老媽戳著她的鼻子,才讓她分清現實和夢境。
其實老媽她生氣也是應該的,有我這一閨女算她倒了八輩子黴,當初她我生下後,一心想把我塑造成溫柔端莊的淑女,而我老爸則主張我活的有個性。老爸一生同琉璃打交道,從此他與琉璃的情緣連我都沒放過,《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願我來世的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在某種意義上說,琉璃是一種人格、一種精神、一種境界的象征。明澈的琉璃寄托了人們的美好心願。這就是我的名字的緣起。然而,在兩位雙親各執己見的栽培下,卻出產了我這一怪物!母親的願望算是徹底宣告泡湯了,而老爸則哀歎我的個性,已超出了他的想象的範疇。所以,兩人現今還懊惱不已,後悔當初意見不統一。當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竊喜我為自己而活,活的自在,誰也改變不了我。
不要高興太早,剛才我激怒了掌管我經濟大權的皇太後,萬一她因我暑期不思進取的窩在家,無須開銷,又使這個月家用開支超出預算的話,可以名正言順的扣下我下月的零用錢,那我計劃好的采購清單不成了廢紙了。頓時睡意全無,立馬精神抖擻。
“老媽······。”嶽琉璃換上一副獻媚的嘴臉,用竟可能嗲的聲音呼喚著。“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是你女兒不好,都這年紀了還要您老操心,改明天問問,媚兒姐她打工的公司還缺人手不,我去報名,你看好不好?”說著還從那明亮的眼睛了擠出幾滴晶瑩的淚花,表示我的真心。我想這時候我肯定特有女人味。
此言一出老媽的火氣略降,用她那雙精明的雙眼掃了我一眼,然後翻著白眼一臉被打敗的表情,到是弄得嶽琉璃滿頭霧水。
“老媽。”嶽琉璃小心的叫道。
蘇季雅忽然一改溫柔的道“小璃,媽到也不是怨你,打不打工到也不要緊,我隻是實在受不了你這樣子,擔心你嫁不出去。”
整一更年期,陰晴不定、焦躁不安外帶杞人憂天。嶽琉璃一聽就樂了,想起因去年超女大火後,冠軍那中性的形象被我國人民追捧後,像我這種原被視為另類的反成了時尚先鋒,居然還收到一男生寫給我的情書,當時我哈哈大笑,誇張的樣子愣把那小子嚇跑了,到現在還成為室友們的笑柄,不如刪除真相,把那事美化美化,先糊弄糊弄皇太後說不定還賞我塊免死金牌。於是嶽琉璃口沫橫飛、添油加醋的把那段桃花小插曲播誦了一遍,直到蘇季雅的臉如三伏天的太陽熱烘烘後,算是確定今天總算化險為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