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牆壁,雪白的長椅,雪白的石柱,還有和石柱連接的天花板上那些沉重地像隨時會掉下來的白色浮雕……偌大的空間白茫茫的一片,不僅晃的人眼花還給人一種室溫要比室外的溫度低上許多、甚至有些寒冷的錯覺。
薩非爾教
擬造“七真神”之一為“淨罪之神——薩非爾”予以崇拜,被聖之國視為邪教驅逐出境的教會。
BLACKJACK不由咂嘴。他無所謂世上有多少形形色色的教會,也不管信徒們千奇百怪的精神支柱有多荒唐可笑,做為一個“生鬼”他本人對教會那是相當的不感冒。
被施加了淨化魔法陣的聖堂不但讓BLACKJACK有一種皮膚被灼燒的感覺,更讓他無法穿牆甚至是接觸牆壁。這種魔法本是用來防禦黑魔法和鬼怪係不能進去,現在倒成了個最佳的牢籠。如果不打敗施法者,BLACKJACK就隻能一直被禁錮在這裏。找人倒是不難,為了維持魔法陣施法者的祭司橫豎一定會在這座建築物內。
“真麻煩啊……”
BLACKJACK抓了抓頭發不情願地向著聖堂內部飄去,黑色的鬼影穿行於蒼白的聖堂之中,格外詭異。
飄了幾百米越過了成千上萬的白椅,BLACKJACK第一次在這裏看到除了白色以外的其他顏色——
紅色的——
地毯?
那腥臭刺鼻的氣息分明訴說了不是這麼回事。
BLACKJACK順著“紅地毯”流動的方向望去,注意到了禮拜堂左右兩排大型玻璃窗。
那些玻璃窗寬兩米,高八米,上麵用白紋描繪著神像。每扇窗子上都有三到五個人,他們被釘住四肢豎直排列在玻璃上。每個都血肉模糊,少了些“零件”和肉塊。對生者死者敏感的BLACKJACK發現他們居然都還活著。
“還真是惡趣味呐。”
BLACKJACK掃視周圍,提高聲音對著房間最頂頭的男人說道。
男人站在一尊高度接近屋頂的神像前麵。他看起來有四十多歲,大腹便便、少許發福,頭發和眉毛不知道是掉的還是剃的,一根不剩,整個腦袋活像一隻光滑的雞蛋。
他身著純白的祭袍,懷抱著純白封麵的聖經,一幅悲天憫人的表情,兩行清淚正不斷從他銀色的眼睛中流出。
“殺生是罪——”
像是向BLACKJACK解說一般,祭司說道:
“人一出生即伴隨罪業,並將之無限擴大。搶劫、偷盜、欺詐、**……其中唯殺生是無可赦之大罪。神予罪人降生,需其一生淨化己罪,最速之法即為苛責——”
“喂喂,這是把虐待行為合理化吧,喜歡玩調教還給自己找什麼借口——臉皮真是有夠厚誒雞蛋大叔。”
BLACKJACK叉腰攤手,歪著腦袋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目光。
“殺生是大罪,殺人是,殺動物亦是。唯殺死靈生鬼乃純粹的淨化行為——淨罪碎化光”
祭司懷裏的聖經射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BLACKJACK向右側一躍,險險避開直接攻擊,卻被光柱擦過了左臂,接觸麵立刻像被烤熟了一樣滋滋作響飄出了黑煙——聖屬性白魔法向來是對付鬼怪係最有效的攻擊,更何況這個變態祭司使出的還是上級淨化魔法。
“吾名弗雷姆。生鬼喲,吾將徹底淨化汝之罪孽再將汝消滅。”
祭司驀地止住了眼淚,嘴角咧的大大地,露出了滿臉古怪的欣喜之色。
“抱歉呐——這種遊戲你還是去一框雞蛋來個同族相愛的好。”
BLACKJACK忍著左臂傳來的痛楚,嬉皮笑臉地抽出了十字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