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公子可切莫說是那蘇玉兒,把我這月莊的人都當癡傻一般。”女子眼神不由一冷,盯著葉子燃。
“是不是蘇玉兒,你我心中都清楚,蘇玉兒又是何許人也,你我心中也是心知肚明。月莊主若是不信在下,何不讓在下試上一試?”葉子燃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月眉。
“這裏是我月莊,可不是你千絕閣。”月眉毫不客氣,不給葉子燃一絲麵子。
葉子燃勾勾嘴角,從懷中拿出一把金蛇彎鉤的短小匕首,左手食指輕輕在刀鋒上勾勒出一絲紅纓,霎時手指的傷口處湧出了細小的紅珠,葉子燃麵無表情的將手輕輕抬起,真好對準了泉眼的井口。
“你敢!”月眉麵色驟然鐵青,死死盯住葉子燃不放。
“有何不敢?”葉子燃微微一笑,血珠便已滑落了修長白皙的指間。
月眉臉色煞白,低吼一聲,瞬間衝向了泉眼,而葉子燃也趁機縱身一躍,轉眼就到了蘇七七麵前,將她抱起。
周遭的人看著葉子燃的血滴進了月泉時都慌亂了,月泉是整個月莊的精神支柱,也是將整個月莊靈氣鎖住的泉眼,若是月泉因葉子燃的血失去靈氣,那麼整個月莊也將麵臨著滅頂之災。
大家一時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突見一人跳上祭台手拿長劍直挺挺的衝著葉子燃刺去。
“乳臭未幹的小子竟敢對我月莊做出此大不敬之事,看我不殺了你!”葉子燃抱著蘇七七微微一側身,躲開了花紫嫣這一劍。不由得皺皺眉,此女子煞氣竟然如此之重。
正當大家躁動之時。
“慢著!”月眉的聲音從泉眼之處傳了過來。
月眉冷冷的看著葉子燃,眼中不免有些許沉重與不信。大家一聽到莊主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抬眼看向月泉,不由得都抽了一口冷氣。
月泉此刻竟不住的翻動,湧出,玉色的泉水在月色之下顯得更加清冷,卻也比以往更加靈氣十足。
“你到底是誰?”月眉的聲音太過沉重,眼神幹澀的盯著葉子燃。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月泉需十年一次血祭,而普天之下僅僅隻有滄國皇室的血脈才能令月泉恢複生機。
世間之人均曉得月莊的月族人此生此世隻能在月莊生活,可卻不能得知原因為何。
“月莊主,你可得知,若是今日扶桑未到,你這月族百年的傳承,怕是將要付諸一炬了。”葉子燃這話說的風輕雲淡,卻字字砸在了月眉的心上。
“扶桑奉勸月莊主一句,切莫聽信讒言。”葉子燃說罷,抱著蘇七七便向著淨月湖走去。
所有人圍著祭台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莊主!難道我們就這樣讓他們離去?月莊的位置豈不是暴露了?”花紫嫣焦急的跑到月眉麵前。
月眉並沒有回答花紫嫣,隻是擺擺手頹然的走向了首座。
月眉抬起頭看著空中的皎月,月光灑下,照應在她姣好的麵龐上,不由得多了一份哀傷。難道上天真要亡她月族?月眉心中一片悲涼。
“莊主!這究竟是何故!”花紫嫣心中焦急,這幾個月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抓住滄國皇室的後裔來祭泉?而今為何又將那小丫頭放走?
“紫兒,你可知當今滄國皇室血脈最為精純的國母,十年之前曾給過月族一碗精血祭泉,而那時我還年少,莊主說,那是月族曾得到皇室贈予最多精血的一次,於是,那日的月泉是百年內我見過月泉最有生機的樣子,波光流轉,清流蕩漾。”月眉眉目間不禁流露出些許溫柔,轉眼卻又消散。
“可剛剛那扶桑公子,僅僅一滴精血,便令月泉湧動不息,甚至....能感受到月泉的靈動之息。”花紫嫣麵色蒼白,眾人聽罷麵色紛紛大變,千百年來滄國皇室可以說跟月族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唯一的交換條件便是皇室的血。
月族本身人丁稀少,卻各個身懷異能,滄國皇室之所以幾百年來無人篡位,全仰仗著月族的扶持。
月眉閉上眼睛,不由苦笑,滄國皇室,終於走到這一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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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蘇七七和葉子燃坐在小小的烏篷船內,不知道葉子燃從哪裏給烏篷船按了一個帆,所以小船順著風走的很快。
“月族,是個很神秘的族群,放眼天下,你可知青國兵力多少而滄國兵力多少?”葉子燃悠然的沏著茶。
“不知。”
“青國,東南西北四王手中各有五十萬兵權在手,而當今聖上手中親自掌管了四象兵符,每象兵符有三十萬人馬。而滄國,舉國上下湊起來算上文武百官不過百萬兵力。卻能與青國平分天下,說起來,這功勞大半都是仰仗月族。”用淨月湖的湖水沏的茶格外清香。
“為何?”蘇七七不解的看著葉子燃。
“因為每個月族人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葉子燃說完這句話後,蘇七七的小嘴簡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隨即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