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傑點點頭,沒想到婉容早看出他和怡瑩之間的問題,便把她當成了朋友一般述說著自己的煩惱,“最近老看她在報上剪新聞。”
“什麼新聞?”
“就是那個張學良的。”
婉容一聽沒好氣的說道,“早聽她說起過張學良。”接著說,“說他很有才華。”
溥傑又陷入了沉思,有些焦慮浮現在臉上。婉容見後笑著對他說,“你也別太費神,現在她沒見你的才華,相處久了自然就好了。”
溥傑聽後有些不好意思,頭次聽個女子誇自己有才,說道,“是嗎?”
婉容托著腮幫打趣的回答,“別不好意思的,你也挺不錯的,隻是怡瑩還沒發現罷了。”
溥傑聽後高興了不少,臉上重拾了笑容,婉容見他不在抑鬱也替他高興。聊了會,兩人熟絡便輕鬆的攀談起來。
婉容吃著點心對溥傑說,“你別老跟個榆木腦袋似的,要想哄怡瑩開心,買些首飾送給她自然會高興。”
“哦,這樣。”溥傑認真的聽著和婉容聊久了倒不顯得尷尬卻很輕鬆。
婉容想了想繼續說道,“你得觀察她平時用些什麼化妝品,衣服,首飾,等她用完時你自動的給她買來,肯定會樂開花。”說完兩人開心的笑起來,像十分熟悉的朋友般沒有任何負擔,在溥傑心裏對婉容披上了一層自己無法言語的情感在上麵。
這時正玩的起勁的溥儀在不經意的一瞥裏,看見婉容和溥傑坐在亭中正高興的說笑著,他還從沒見過婉容如此輕鬆愜意的笑臉,不免有些生氣,不管身旁玩的正起勁的幾個人往亭子走去,心想著我倒要看看他們在聊什麼。
婉容見溥儀走過來,開心的招招手,等他走進才發現臉色有些不好,心裏一陣激蕩,不知他這又是為何。溥傑見婉容招手,轉頭望去見溥儀走過來連忙起身,他也發現溥儀的臉色有些陰沉下意識的遠離婉容幾步。
溥儀見婉容和溥傑的反應放心了些,隨意的坐下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婉容心想總不能把剛剛溥傑的心事說出來,靈機一轉說道,“我們聊送人禮物的事。”接著婉容給溥傑遞了個眼色,溥傑微笑的默認。
溥儀看了看婉容又看了看溥傑沒說什麼,不過剛剛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他也不需要說些什麼,心裏一氣拉著婉容就走,“呆著幹嘛一起去放風箏吧。”
突然被他拉走的婉容有些驚訝,不過也沒發現什麼,開心的跟他去玩兒,直到下午四時,幾個人才累的收拾各自回宮,溥儀今日玩的盡興,讓大家都不離宮難得的一起用膳。
開心的用膳後,潤麒和兩個格格跟著婉容回了儲秀宮,分別住在東西的側殿中。潤麒和三格格同齡兩人很聊的來,一路上都說個沒完。二格格已到芳齡知道些男女之事,見二人如此合拍,對婉容掩笑的指指他倆,婉容順著二格格手指看了看那兩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掩笑的對她說,“這兩人還真聊得開。”
二格格掩嘴小聲的對婉容說,“主子,我看他們倆說不定能成。”婉容聽後笑了笑,心想他倆還小,就算有意思也要再等幾年吧。
潤麒和兩個格格走後,儲秀宮又恢複往日的安靜。婉容坐在榻上還想著剛剛見潤麒和三格格有些依依不舍離開的神情,即想見到對方又不好意思的對望有些好笑,心想他倆要真成了也不錯,兩人性格本來也挺合拍的。
過幾日,婉容不見文繡請安的身影有些擔心便叫來小秀說,“你去長春宮看看,怎麼今日不見文繡來。”
“是,主子,我這就去。”
一會小秀回來稟報說,“主子,淑妃說今日身體抱恙不能前來請安。”
婉容一聽急了說道,“都生病了還擔心什麼請不請安的。”邊說邊往長春宮的方向去了。
一到長春宮婉容直奔寢宮,見文繡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神色有些迷糊。文繡見婉容來了艱難的想支撐住身子行禮,婉容見她這樣連忙拉她倚著床頭,關切的說,“都生病了還管什麼禮儀,你看你,怎麼不照顧自己的身子呢?”
文繡有些無力的說,“我就是有些乏力頭痛,不礙事休息一下就成。”
婉容給她蓋了蓋被子說道,“什麼叫不礙事,有病總得治。”接著又問一旁的宮女,“春兒,你去請太醫來看了沒有?”
茁春有些驚慌的回答,“回皇後娘娘,主子說休息就行,就沒去請。”